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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先锋:第三十五章 无言之怒!擒敌主声东击西

走着跟弥相兰一样的路线,业侯哲等六人也来到了郯阳,而且也都为郯阳的独特景观所折服。 “这个地方真是独特啊!”聃杨赞道。 “确实,整个城就是一道风景。”柴隆欣赏道。 “如果不是赶路,我们真应该好好找时间游览一番。”沙羽瞻望着前方说。 “所以现在就好好珍惜眼前的收获,把看到的美景藏到记忆中,不要给自己留下太多的遗憾。”沙磊微笑着说。 业侯哲与祜刚虽不发表,但也因为眼前的美景感到轻松。 之后他们走了很久才到城中,正要找个落脚处休息时,却看到不少民众向着南边涌进,打听方知有两名女子冒犯了官府,一名在逃,一名被示众吊于南城门边的树干上。 业候哲心里一悬:善于惹是生非,又是女子,除了弥相兰外,他想不大可能是其他人。不过真有另一女子被示众的话,他倒不愿猜测是桑影。但结果却不如愿,他们顺着民流到南城门一看,树干上吊着的女子确实是桑影的面孔,而且有被毒打过的痕迹,眼下正半死不活的样子,相当凄惨。 业候哲多少有些内疚,懊恼自己之前气走弥相兰第一时间没追上,那样也不至于让弥相兰惹出那么大的事端。同时他心理又愤怒,虽然桑影不属于他的护卫,但在昌国时帮过他几次忙,值得尊敬,所以不管是谁下的毒手,他心里发誓——绝不原谅。 沙羽看不出业候哲的表情有什么大的变化,但留意到业候哲握紧拳头,因而问:“这个女子你认识吗?” 业候哲见沙羽等五人都用好奇的眼光看着他,这才想起这五人并没见过弥相兰和桑影,不知道也理所当然。而他觉得也没什么需要隐瞒的关系,便平静下心态解释:“她是田州州府千金的护卫,名叫桑影。” 沙羽等五人都感到很惊讶,并由沙磊问:“这么说,得罪本地官府的是田州州府的千金咯?” “应该是。”业候哲闭着眼睛回答。 “她都得罪了本地官府些什么,害得她的护卫受如此的虐刑?”柴隆责怪道。 业侯哲自己也在猜测。不过他知道弥相兰是个正义感强烈的女子,无论做什么都是表达不满,只是不太会考虑后果,于是说:“这个不重要。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把她的护卫救下来。” “也就是说要大干一场吗?”聃杨显得有些兴奋。 “问题是要怎么救?”沙磊发出疑问,跟着寻视一圈,“虽然守在旁边的官兵只有二十来个,算不上很多,但在不清楚敌人作战能力的情况下,以我们五个人的能力,硬拼未必打得过。再说,敌人随时都能呼唤增援,就算我们成功把人救了下来,驮着一个伤者又如何甩掉可能会有的追兵呢?” “没错。”沙羽附和道,“救人我固然同意,但至少你应该想个切实可行的对策。” 业候哲各看沙磊和沙羽一眼,顿了顿才说:“我之前说过,跟着我就一定会有危险,如果害怕就不要加入。” “我们不是害怕!”沙磊反驳道,“只是不赞同硬闯罢了。” “我有说过要硬闯吗?”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突然传来驱赶声:“让开让开!” 众人寻着声音望去,是陈欲捉人回来了,样子十分得意,似乎当自己是凯旋而归的英雄,后面跟着十来个官兵。 业侯哲远远地发现弥相兰被押着,脸色看上去有些惨白,而且毫无气力,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很令人心疼。他一想到弥相兰被自己气走,依然觉得自己有责任,心里便愈发地感到内疚,并猜把桑影和弥相兰折磨得半死不活的必然是那骑在马上看起来很得意的陈欲,恨意油然而生。不过他刚到郯阳,自然不认识,于是问旁边的大叔:“这人是谁?” 大叔好奇地打量业侯哲,同时注意到柴隆等五人都在看着他,知道他们为一伙,故反问:“你们不认识吗?” “我们初到此地,不很清楚!”业侯哲如实回答。 “原来是这样啊。”大叔表示理解,“他是这郯阳知府的儿子,叫陈欲。” “陈欲?”业侯哲自念一遍,“那他所捉的女子犯了何事?” “具体我也不清楚。”大叔说着把声音压低,“听说是他昨夜骗色未遂,反遭那女子打伤,故有此报复。” “骗色?” “没错。他在这城里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而且常骗女色,到目前为止受他所骗的女子不下百数。只是他骗的大多为外来女子,不怎么侵犯本地民女,所以本地人往往只当茶余饭后说几句坏话。不过他背地里纵容骗子在城里行骗,以致风光独好的郯阳落了个“骗城”的臭名。尽管他们针对的也是外来人,但由于破坏了郯阳城的名声,使得到郯阳的游人逐年减少,往年的这个时候正是我等服饰业的旺销时节,如今却不得不闲着出来看他的恶行,心里如何不抱怨。” “哦?”业侯哲说着远远地鄙视陈欲,“朝廷没有派人来惩治他吗?” “一般不出什么大乱子,朝廷根本不会管地方的事。”大叔叹息道,“何况朝廷当前正忙于准备对战玄国,哪有闲情管这地方小事。” “如果有人把他杀了呢?” “谁敢做这等事……”大叔说着突然停顿下来,当他注意到业侯哲那鹰一般锐利的眼神和身上散发的霸气时,惊愕了,“难道说你想……” 业侯哲不再回应,把柴隆等五人带出人群。 “你真打算把那小恶霸杀了吗?”聃杨问,他并非同情陈欲这种好色之徒,但却想知道业侯哲面对恶人会有什么样的决心。 “情况允许的话。”业侯哲冷淡地回答。 “但现在对方人多势众,我们是不是该从长计议?”柴隆问,他相对比较谨慎,所以时不时都有提议。 “不。”业侯哲否定,见大家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又解释,“趁现在敌人不知道我们的存在,没严加防备,而且有足够多的百姓为我们掩护,越早动手越好。” “那我们应该做什么?”祜刚问,他话虽不多,但性子耿直,脑子不好使,执行命令却不过问。 “捉住他们的主子!”业侯哲坚定地说。 “哦~擒贼先擒王吗?”沙磊欣赏道,他平常也爱看兵书,所以多少也有些智慧。 “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这是最好的办法。” “但对方加上过来的这一批共有近四十个官兵,我们能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捉到他们的主子吗?”沙羽怀疑道,他平常不动脑子,总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不。我们必然会惊动他们。”业侯哲说,“但我们可以使他们陷入惊慌,并误导他们的保护目标。” “什么意思?” “你们只要按我的指示去做自然会明白。” “呀哈哈哈哈!这场面真不错!”陈欲自鸣得意,他喜欢看别人害怕他的表情。 “你这变态的畜生!”弥相兰有气无力地骂道。 陈欲不高兴了,正要发泄却突然听到前面传来女人的尖叫声。他往前一看,后边围观的群众正四处逃散,弄得鸡飞狗跳,混乱不堪,并不断向前波及。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头黑牛失去了控制在市集里乱撞(之后被其主人制止)。 借助这波混乱,藏在人群里的祜刚率先偷袭,一个势大力沉的拳头打在围护人质的边卫脸上。结果那边卫直接趴到在地,爬不起来了。最近的另一边卫正要拔刀,又被他按下,然后也是一拳打趴在地,爬不起来。 后边的两个拔刀朝祜刚冲来,不想混乱的人群中又突然杀出一个人,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后砍到他们持兵器的右手,使他们本能地丢下武器,紧接着又分别砍伤他们的左腿和右腿,使他们不便走动。这名快刀客便是聃杨。 官兵们都认为祜刚和聃杨企图趁乱解救弥相兰,于是赶紧把弥相兰拉到安全的地方。跟着他们欲围攻祜刚和聃杨,但还没形成包围网,一支箭突然飞来,射穿了其中一个的脖子,剩下的无不慌怕,本能地搜寻施放暗箭者。祜刚和聃杨则无所顾忌地大展拳脚,要么是重拳把人打趴,要么是快刀砍人手脚,使对手失去战斗能力。 对方的弓箭手很快找到了施放冷箭的沙羽,立刻拉弓,可惜被沙羽提前发觉躲入混乱的人群,不好发射。 其他官兵觉得后顾之忧解除,赶紧集中注意对付眼前的两名勇将。 “不要管那半死不活的女人啦!都给本少爷把这两个乱党拿下!”陈欲怒道。 本来围守在桑影周边的官兵听到陈欲的命令,纷纷投入战斗。 祜刚和聃杨看形势不妙,赶紧逃走。 除了守在陈欲身边的两个弓兵和押护着弥相兰的两个刀兵外,其他全都参与了追击。 “嗖”的一声,又一支冷箭出现。陈欲身边的一弓兵还没来得及发现,箭便从他脑的一侧贯穿到另一侧,当场毙命。另一弓兵正慌忙寻找放冷箭者,不料柴隆突然杀出,一枪刺穿他的心脏。 陈欲恐惧无比。他没想到敌人有那么多,而且目标竟然是他,实在出乎意料。他想逃,但坐骑的脚被柴隆划了一枪,马失前蹄,把他摔了下来。待他忍着疼痛勉强爬起来时,面前又站着一个人,表情严肃,阴森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此人正是业侯哲。 敌兵刚形成对祜刚和聃杨的包围,正打算围攻时,远远地听到主子的声音:“你们这些饭桶!快回来救我!”但他们离得远,根本来不及。另有一个押解弥相兰的刀兵放弃职守,前去救主,不过他又不得不面对柴隆的阻拦。 业侯哲虽然不会武功,但对付半伤残的陈欲绰绰有余。陈欲转身想逃,结果他抢先一步,迅速拔出钨钢匕首架到陈欲脖子上,陈欲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待官兵停止行动,他才提出要求:“快叫他们把人放了。” 陈欲很气愤,虽然并不情愿,但性命在他人掌控中,唯有顺从:“把…把那两个女的给放了!” 官兵们不敢不从,先后把弥相兰和桑影放了。但弥相兰和桑影一个病弱,一个重伤,不得不由祜刚和聃杨搀扶着回来。 祜刚和聃杨把弥相兰和桑影扶到业侯哲身前,柴隆谨慎地留意逐步围拢过来的官兵,问:“接下来我们要怎么逃脱?” “你们先带……”业侯哲这才发觉自己不习惯称呼弥相兰和桑影,“先带她们两个离开这里。” “上哪里?” 业侯哲为免敌人知晓,聪明地回答:“原定目的地。” “那你呢?” “我摆脱后自然会找你们。” 柴隆环视一圈,全是敌人,虽然有人质在手,但他可不认为业侯哲一个人能摆脱众多的敌人,因而主动请缨:“请务必留下我助你一臂之力。” 业侯哲对摆脱众多敌人心理确实没底,而且他从柴隆的眼神里看出其忠诚的决心,唯有答应:“随你吧。”跟着再面对祜刚和聃杨,“你们两个就带着她们先离开。” 祜刚和聃杨其实也有决心与业侯哲共进退,但他们很明显地发觉弥相兰和桑影的虚弱,确实需要照顾,因此只好听从业侯哲的安排。不过当他们要从包围中离开时,官兵们却不让道。 “如果你不想再受伤或死在我手上的话,最好叫他们让开。”业侯哲威胁陈欲说。 “我怎么肯定他们脱险后你会放我?”陈欲既怀疑又害怕。 “你们人多势众,杀了你我们就不可能逃脱,所以我自己要想安全逃脱自然会放你。” 陈欲迟疑了一下,觉得不无道理,立刻下令:“让他们走!” 挡住祜刚和聃杨去路的官兵听从指示让出开口,只不过手上的兵器依然保持戒备。 临走前,弥相兰还与业侯哲相互凝视,她似乎想表达自己的歉意和谢意,又像是担心业侯哲之后的安危,结果什么也没说出口便在祜刚的搀扶下与扶着桑影的聃杨谨慎地从开口处走出,跟着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业侯哲其实也想再一次向弥相兰表达自己的歉意,但自尊心和当前的形式都不允许他这么做。 “接着该你放我了吧。”陈欲请求道。 业侯哲回过神,从容地说:“前提是你的人只能跟在后边,并且保持一定的距离。” “你这乱贼!少给我得寸进尺!”陈欲怒了。 “我何止会得寸进尺,疯起来甚至会要了你的命。”业侯哲说着把匕首的利刃碰触到陈欲的喉咙。 陈欲脖子挺直,不敢动弹,生怕业侯哲的匕首割到自己的喉咙。而且他从之前业侯哲的阴冷眼神解读认为此人说到就能做到,因此马上作出让步,说:“好!听你的。但你得先把刀刃挪开点。”待业侯哲把匕首挪离他的喉咙,他再发令:“你们都给我跟在后边,但不许跟得太紧。” 官兵们听从命令,待业侯哲与柴隆往前走后,保持五米左右距离跟着。 业侯哲并不跟祜刚等走南门方向,而是挟持着陈欲往西边走。他预断西城门有守卫的官兵,可能中途还会有追兵支援,所以并不着急放人,否则一旦被拦截,必然重新陷入包围,届时没了人质更别指望安全逃脱。 果然,当业侯哲与柴隆行至中途时,敌人又增加了三十多人,另外还有一个肥头大耳,留着两撇小胡子,穿着华丽的深蓝色官服,骑在马上的官员,他就是郯阳知府,也即陈欲的父亲,名叫陈乌,只听他张口骂道:“岂有此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乱贼是谁?既然连本官的儿子也敢挟持,他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没人回应,因为业侯哲被通缉的事并没有传入郯阳,或者知道也没见过画像,一时间确实没人知道他的身份。 “乱贼!”陈乌就这么称呼业侯哲,“你乖乖就把我欲儿放了!否则我非用汕国的七大酷刑把你折磨致死不可!” 业侯哲听着就觉得幼稚,只字不把陈乌的话听入耳中,也不正视他两眼,反倒是留意着蠢蠢欲动的弓箭手。 “混蛋!区区一个乱贼也敢无视我!你别给我捉住,否则…否则……”陈乌很生气,想找比七大酷刑更具威胁的措辞却找不到。 业侯哲继续拉着陈欲往西门走。 柴隆帮忙留意敌人的举动,尤其让他在意的是那兵头,因为他隐约能看出此人的凶煞之气。 跟行的其实还有不少看热闹的百姓,之中有两个眼神有别于其他百姓的男子,他们臂上绑着一样的手巾,表情严肃,甚而有些许的愤怒。突然间,他们从群众中抽身,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快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