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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九品芝麻官:第476章 初战告捷,监军使的职责

很快冲锋在前的张国柱,在军阵之中,锁定了带队的敌将绰和诺。 而这个时候的绰和诺,却没有发现张国柱,他的注意力,全部在指挥之上,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降临。 他也更不会想到,在这样混乱的战场之上,明军大将会冲锋在前。 等他左右的亲兵发现,张国柱如猛虎般的身影,突然杀到跟前之时,一切已经来不及。 “保护将军。”亲兵卫队的牛录额真,一声大喝,挥刀冲出来时,被张国柱手中的战刀,飞快的从脖子上划过。 “噗嗤!” 锋利的刀锋划过脖颈,鲜血飞喷而出,痛苦的敌骑,面容扭曲的跌落马背。 “敌将授死!” 一刀得手的张国柱,手中大刀一个横斩,雄浑的刀锋扫落,冲上来的两名敌骑倒飞而出。 跃马冲了上去的张国柱,大刀凌空斩下。 马背上的绰和诺,手中马刀快速格挡而出。 “哐当!” 大刀重重斩落,不但把绰和诺手中的马刀振飞,去势不减的刀锋,从对方肩膀落下,不但撕裂了对方身上的布甲,更是留下一道长长的血槽大口。 “呃~啊!” 遭此重创的绰和诺,惨叫一声,被张国柱再次的补刀,给挑飞马背。 “敌将已死!随我杀啊!” 悍勇的张国柱,长啸一声,手中大刀挥斩而下,把绰和诺身后的战旗一刀给斩断。 混乱的战场之上,光靠吼声,能够起到的作用,其实是微乎其微的。 士卒全靠战旗指挥冲锋厮杀。 这也是为何古代战场之上,会有斩将、搴旗之功的原因。 一旦斩杀敌将,夺得敌旗,基本上也意味着敌军陷入溃败。 数千人,乃至数万,甚至几十万人马的战场之上。 失去旗帜作为号令,战场上的士卒,就会像无头苍蝇一般,不知道该向那一边进攻,整个阵型就会大乱。 所以战场之上,旗帜是前进的方向,将领的作用,不是指挥士卒冲锋。 而是保护和指挥旗帜,只有将军和旗帜在,士兵就不会失去方向。 反之,在战场之上将军被杀,旗帜被砍,士卒再勇猛,也只会陷入乱斗,或者直接溃逃。 这就是古代战场之上,斩将搴旗的功勋作用。 这一刻,绰和诺被杀,战旗被砍,他手下的骑兵,虽然不至于全线溃败。 但中军阵型则是直接崩溃。 反观万骑左营的将士,在看到战旗在敌军军阵之中迎风飞舞,无不是士气大振。 “杀!杀~啊!” 一阵阵喊杀声响起,前仆后继的万骑左营骑兵,士气如虹的扑向了敌阵。 但由于战场之上,飞沙走石,烟尘滚滚。 距离较远的清军阵前,鳌拜眼神很好,但也没能看清具体情况。 反观明军阵前,手持千里镜的崔定国,陈德、王遵坦几位大将,却看得清楚明了。 “张国柱已经突入敌阵,敌将和战旗都被斩了。” 看到这一幕的崔定国,当机立断的下令道。 “王总兵,你率领右营出阵,接应张国柱后撤。” “陈总兵鸣金收兵。万骑军是大将军的主力精锐,可不是用来这样消耗拼杀的。” 韩烈帐下各军之中,万骑军人数最少,但几个将军却是职务最高。 崔定国他们几个都是总兵衔,还兼有武职勋职。 他们的功劳,都是他们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 当然,忠诚也是他们深受韩烈重用信任的重用原因。 随着张国柱率领的兵马一阵冲杀,鳌拜很快也发现了绰和诺被明军击败。 不等他下令救援,明军后方响起的鸣金收兵声。 让鳌拜喝住了战马,面色有些阴霾的他,扬声喊道:“收拢溃兵,撤回城中。” 收到鸣金声响的张国柱,也没有继续率军追击,而是稳住阵型,在王遵坦率队接应下,徐徐退了回来。 虽然在战场之上,张国柱有铁头将军的称号。 但现在的他身为一员总兵大将,早不是一个莽夫。 刚才两军对阵,他凭借个人勇武,实现了斩将搴旗的壮举,但并不代表他率领的左营人马,就能一举全歼敌阵不动的骑兵。 而且在刚才的战斗中,虽然他击溃了敌军三千人马,但同样也付出了五六百人的伤亡。 万骑军是骑兵,是刀刃,不是用来小规模战斗损耗。 所以,在听到鸣金声响起时,他几乎没有半点犹豫,便喝住战马,率军徐徐退了下来。 “老张可以啊,又被你小子抢到头功了。” 阵前的陈德,一脸笑意的打趣道。 王遵坦也有些艳羡,他可没有张国柱这样的勇猛,善于排兵布阵的他,这辈子肯定是难有张国柱这样的风头了。 崔定国也笑着称赞道:“斩将搴旗,摧锋陷阵,不愧为铁头将军啊。” 面对众人的赞誉,张国柱嘿嘿一笑,谦虚的说道:“小试牛刀,不足挂齿。” 监军使孙枝蔚这是却泼了一把凉水道。 “吕布虽勇,不过匹夫尔,两军交战,当以大局为主,个人之勇,与战局何益乎?” “你……”张国柱向来不喜文人,这会被孙枝蔚一番挤兑,勃然变色,抬手就要喝骂。 却被王遵坦一把拉住:“国柱兄,孙监军对事不对人,不可莽撞。” “哼。”张国柱虽然勇猛,但平日里与王遵坦私交甚笃,也向来听他的话。 孙枝蔚字豹人,时年也就二十六岁,他是陕西三原人,出身豪绅之家。 李自成当年兵围三原时,孙枝蔚劝说父亲散尽万贯家财,招募乡勇抵抗。 最终城破,孙家族人多战死,十几岁的孙枝蔚流亡江都,折节读书,矢志为国效力。 然而不等他功成名就,大明却亡了。 但他与杜濬、孙奇逢等人却是密友。 当韩烈在南都组建参军府时,这些人通过黄毓祺的考核,刘楗的筛选下,得以进入参军府担任幕僚。 韩烈在拿下九江之后,在各军设立监军司,原参军府的这些幕僚,如顾炎武,杜濬,孙奇逢等人,都被任命为了监军使。 监军使的品阶,开始韩烈定为正三品。 后来刘楗向他提议道:“参军府的幕僚,都是八品,七品小官,擢升正三品不符合朝廷法度,容易让人诟病。” “可以先授予正七品,累积军功,观察能力之后,再加授兵部,都察院官阶。” “如巡抚,总督之例,则名正言顺,也不会乱了朝廷法度。” 韩烈想想觉得刘楗所言有理,遂上报朝廷,军都监军使为正七品,营监军使为正八品,哨监军为正九品。 大队监军为从九品,中队监军不录品阶,但明确为吏员,有功则可以进行升迁。 任职期限为三年一调换,有功则可以升迁,加授官职。 如军都监军使,三年任期满后,可加授都察院佥事,或者兵部郎中等衔。 最高可授予都察院副都御史,或者兵部侍郎。 这样一来,军都监军使的职位含金量,那就相当高了。 向孙枝蔚如今才二十六岁,他甚至连功名都没有。 未来他可以参加在职科举,也就是以官身参加会试,一旦高中进士,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其次,当初他们这些人,之所以踊跃报名,加入韩烈的参军府,除了能够获得官身外,他们还都获得了国子监监生资格。 这就等同于他们获得出仕的资格,相当于举人身份,不但能够任官,还能直接参加会试。 等同于免除了童试和乡试两级考试。 在大明初年,太祖朱元璋为了笼络读书人,曾下诏每个府州县一年可以推举一名当地优秀生员入国子监。 但到了明孝宗,也就是弘治帝朱佑樘时期,因为不学无术者多混入国子监。 弘治帝遂废除了一年一次的推举名额,改为三年,五年推选一次生员,而且还必须通过考核成绩优异者,方才可以入国子监入学。 从而杜绝了不少滥竽充数之人,也减少了大量的名额。 而韩烈现在启用的监军使,基本上书流亡士卒,或者说是寒门子弟。 反之,那些江南士族大家子弟,尤其是东林一派的人,都遭到了韩烈的打压。 当然,为了平衡局面,韩烈重用了史可法,陈子龙等杰出的代表人物。 至于东林领袖钱谦益、吴伟业等人,之所以会死在勋贵集团手中。 韩烈多少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甚至在当时,他要出手救下他们也是完全可能的。 但是韩烈却冷眼旁观,直接葬送了这些人性命。 同时又借着他们的死,打压了勋贵集团的徐允爵,朱国弼、赵之龙、刘孔昭等人。 再加上阉党一派的马士英,率先覆灭。 这就导致现在朝堂之上,阉党和勋贵集团覆灭。 士族代表的东林一派名存实亡。 如今韩烈一派的人,虽然没有结党结社,但却自成一派,独掌朝政和军权。 要知道大明一朝,可没有辅政大臣,也没有大将军执掌军权的先例。 然而,韩烈现在却把这一切都做成了。 辅政大臣的名份,相当于有了执政大权。 征虏大将军的身份,让他执掌了三军统帅大权。 梁国公,太傅的爵位官职,让他地位凌驾满朝文武之上,成为南明朝廷之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这个时候的监军使,在军中的官职确实不高,但却直接听命于韩烈。 可以随时向韩烈上报,他在军中所看到的一切行为事物。 虽然他们无法干涉军事指挥大权,也没有处置将领的权利。 但在战斗之时,将领的一言一行,他可会记录在案,并上报到韩烈手中。 可以说监军使就是钦差大臣,无冕之王。 时时刻刻的提醒着统军大将,他们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谁要敢违法乱纪,心怀异志,那就要做好牺牲的准备。 孙枝蔚自己的身份价值,作为军都监军使,注定他不可能与统军大将打成一片。 今天他要是跟崔定国,张国柱他们成为推杯换盏的兄弟。 那明天他就会下岗,甚至直接被雪藏。 因为韩烈派他们这些监军使,是来监督将领们的,不是让他跟这些将军勾搭在一起,然后互相欺上瞒下的哄骗自己。 这一点,韩烈没有跟这些监军使亲口交代过。 但是他们这些人上任前,参军府长史黄毓祺,主薄刘楗却跟他们交代过。 这也是孙枝蔚在阵前,批评张国柱不顾士卒伤亡,图逞匹夫之勇的底气所在。 王遵坦是个精明的人,他明白其中利害关系。 他也相信大将军韩烈,不是怀疑他们这些将军的忠诚。 故而派来监军使监视他们。 半路出家的王遵坦,之前也介绍过,他是官宦子弟,其父做过前朝内阁大学士。 王遵坦也算是儒家子弟,对于以文制武的朝政大纲,他内心也是认可的。 所以他并不排斥孙枝蔚这个监军使,也没有刻意去讨好对方。 他明白双方的相处之道,那就是彼此做好自己分内之事,也就可以相安无事。 相比起明军阵前的欢声笑语,同样开始撤退的鳌拜,脸色多少有些阴沉。 绰和诺死于军阵,三千人马被杀过半,一班人马垂头丧气溃逃而回。 这对于军心士气的打击,无疑相当沉重。 尤其是绰和诺的侄儿富喀禅,眼睁睁在军中,看到叔父被杀,让他痛彻心扉。 城头之上的豪格,因为距离过远,并没有看到具体战况。 但看到鳌拜狼狈而回,失望的他,拂袖的离开了城头。 “主子,这股明军实在太邪性,英亲王死于他们手中,去年豫亲王在山东战场之上,也是败与他们之手。” “而且奴才还打听到,几年前的饶余贝勒(阿巴泰),在山东战场之上,也是死在这支明军之手。” 索尼在旁见豪格面色阴沉,目光森冷,还是一脸平静的驱马上前,把最近掌握到的情况,给豪格讲述了一遍。 “依你之见,这一次襄阳之战,我们败多胜少了?” 豪格侧目,皱眉问道。 “确实如此。”索尼并没有迎合豪格,如实的回道。 “主子,还有一事奴才必须告诉你,夏口沦陷后,祖可法他们全部战死。” “但是副将张天禄突围回来了,根据他的汇报,明军大将军韩烈帐下,有几支主力军队。” “分别是忠义,万骑,神机、神武,还有亲卫营,这几支军队,厉害之处不是人员完善,还是装备精良。” “基本上每个军,都有两营士兵装备了火枪,而且每军之中,还装备了大量的火炮。” “其中红衣大炮每军拥有六十门,臼炮二百门,无论是攻城还是野战,一旦摆开阵势。” “血肉之躯,根本难以抵抗啊。” 索尼这一番详细汇报,听得豪格脸色愈发阴沉。 “火炮,火枪我们也不是没有,威力又能大到哪里去?” 豪格这话,多少有些自欺欺人的味道。 当年他父皇皇台极在宁远城外,就是被红夷大炮炸伤,差点丢掉性命。 虽然后来治好了,但也要了半条命。 要不然他的父皇也不至于早逝,如果他父皇现在还在,他即便不是太子,也不会落到眼下这步境地。 “主子说的是,襄阳城高堑深,火炮确实难以起到决定性作用。” 索尼也没有跟豪格争辩,顺着他的话头附和了一句。 “眼下襄阳要固守,必须守住西边的郧阳,和北边的南阳。” “只要西北两条退路在,我们手握二十万人马,无论是战是退,都能够从容应对。” “襄阳不像武昌,战线太远,补给困难。” “只要郧阳和南阳在,关中和中原的钱粮,都可以畅通运输而至。” “相反,明军战线拉长,兵马越多,补给就越困难。” “只要我们守住一到两个月,明军必然不攻自破。” 索尼说了半天,最想表达的想法其实劝豪格稳住情绪,只要他们不浪战,采取守势,就可以获得胜利。 不得不说这个时候的索尼,已经具备一个政治家的眼光,同时拥有了洞察人心的战略目光。 城下的一场交锋,随着万骑军取胜,也让韩烈的大军,顺利在白河北岸扎下阵脚。 一天时间,神机军,神武军便在城外扎下了营寨。 韩烈率领的亲卫营,虽然留在了南岸营寨,但傍晚时分,韩烈在孙思克、吴六奇一众亲卫将领簇拥下,抵达了北岸营寨。 走进营地的韩烈,面对迎候的众将,一脸微笑的他,对张国柱赞道。 “上午一战,打的不错,勇气可嘉,胆气十足。” 得到韩烈的夸奖,张国柱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多谢大将军夸奖。” 这一刻,得到韩烈夸赞的他,自然是把上午监军使孙枝蔚嘲讽,瞬间抛之了脑后。 进入营地的韩烈,召集众将开了一个站前会议。 韩烈正准备布置作战方案时,吴六奇从外走了进来。 “大将军,杨总兵送来捷报。” “哦,快呈上来。”韩烈心头一喜,抬手接了过来。 “哈哈哈……” 看罢手中的捷报,韩烈开怀大笑的站了起来。 “诸位,杨总兵已经拿下南广和宜城,襄阳南边算是堵上了,接下来咱们所需要面临的方向,就是北门和西门。” “恭喜大将军,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听到韩烈通报杨衍获胜的消息,众将纷纷起身拱手祝贺。 面带微笑的韩烈,颔首笑道。 “荩臣,传令杨衍,留下忠信营就地整编,补充兵力。” “忠义军,忠烈营立即北进,与我们会师。” 说到这里的韩烈,顿了顿继续说道:“任命归顺的刘体纯为忠信营前军参将,加授总兵衔。” “马进忠以副总兵衔,戴罪留任忠信营主将,卢鼎以副总兵衔,担任忠信营副将,兼任中军营参将。” “吴汝义担任参将,出任忠信营左军营参将。” “吴学礼留任右军营参将,辛思忠担任后军营参将。” “章旷继续留任军都监军使,留驻南广、宜都,就地整编。” “至于王光泰,王昌,李友众将,随忠义军北上襄阳,另有任用。” 杨衍的捷报之中,详细的上报了战况,以及忠烈营,忠信营的情况,以及刘体纯所部归顺事宜。 韩烈自然不愁兵多将广,这些将领兵员,自然是多多益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