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冤家对头 看着在阳台上正在打电话的鹞子，车笑天小声问道：“这个白恒什么来头，是不是跟鹞子有仇啊？” 王夜也是一头雾水：“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咱们六处三层有个训导组的办公室，但是从来没见有人来过。” 于是二人将目光转向一旁如老僧入定般沉默不语的大熊身上。 大熊看二人盯着自己，无奈苦笑说道：“你们可别跟鹞子说是我说的，鹞子和白恒其实很早就认识。白恒出身浙江金华老白家，和野猫你们药王谷一样，也是武林世家。不同的是老白家几代单传，到了白恒这里就剩下这根独苗。后来白恒上了大学，正巧和鹞子在一个寝室，那时候两人的关系非常好。正巧后来菲姐也考进了那所大学，白恒自见到菲姐第一眼就迷上了她。而后就展开疯狂的追求，但是菲姐对他一直不来电，反倒是经常和鹞子在一起。再后来有一次白恒不知道因为什么和鹞子吵了起来，都是年轻人，几句话没说对付，当场就动了手。白恒不是鹞子的对手，听说当时就含恨离去。鹞子其实打完就后悔了，之后也找过白恒几次，白恒始终都不露面，没多久他就直接休学就不知所踪了。” 说到这大熊叹了口气：“谁曾想再见到时，白恒竟然加入了训导组。这家伙为了办案不择手段，经常下死手。有一次竟然把鹞子一个线人打死了，自此之后二人势同水火。” “那这个训导组又是什么来头？”王夜雨追问道。 “这个训导组成立时间比国武会还要早，之前一直隶属国安局。直到国武会成立不久，才从国安编制中抽了出来，加入了国武会。说是加入了，其实人家还是独立存在的，训导组的人都在国安有编制，所以有执法权。”大熊回答道。 “说白了训导组就是监督咱们的呗。”王夜雨恍然大悟道。 大熊皱着眉头说道：“所以，训导组和咱们六处关系很差。虽然在六处有办公室，但是他们从来不去。” “我不关心这个，我想知道鹞子和菲姐到底有没有。。。。。。”车笑天猥琐的问道。 “这个你自己问去。”大熊把脸一扭回了一句。 正在这时，鹞子打完了电话，从阳台走了进来。 “我已经把这件事跟许处汇报过了，许处的意思咱们两边各查各的，尽量不要起冲突。”鹞子拿出烟给三人散了一圈说道。 大熊接过烟，有些为难的说道：“这个案子线索太少，咱们又人生地不熟的，从哪查起呢？” “杀手杀人，除了仇杀情杀，剩下无非为名为利。死的又都是大地产商，一定和这次参与竞标的人脱不了干系。”鹞子抽了口烟说道。 随后沉吟片刻说道：“明天咱们兵分两路，我和疯狗去查这些参标的地产商。大熊你带着野猫去看看死者的尸体，看看能不能查出点什么。” 几人正说着，忽悠听见有人敲门，王夜雨起身打开门一看，原来是牛冬正笑嘻嘻的站在门外。 “几位，休息的差不多了吧，给你们的接风宴都准备好了。” 于是四人随着牛冬来到楼下的宴会厅的一个包间里，包间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凉菜。几人落座后牛冬边倒酒边说道：“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啊，我们老大今天正好还有个局。就由我先代表西京国武社先敬大家一杯，我们老大一会就到。” 鹞子把玩着酒杯笑道：“老牛，都是自家人，这些客套话就免了吧。你们陆老大估计就在这里吧，应该是正陪着训导组的众位领导开怀畅饮呢。要不我出去喊一嗓子试试看他在不在？” 牛冬尴尬的笑了笑：“要不还得说你鹞子呢，啥都瞒不了你。你也知道，我们这是个小庙，哪个大神都不能得罪，你就多担待吧。” 听到这王夜雨有些不高兴了，训导组是真神，我们六处就是泥菩萨呗？就想起身说点什么，突然手被大熊一把攥住，只得忍着怒气沉默不语。 鹞子忽然一笑道：“我们无所谓，毕竟人家是领导嘛。不过今天这酒咱们就免了，还是谈正事吧。” 牛冬也不以为意，放下酒杯说道：“也好，那你看需要我怎么配合你们呢？” “首先，给我们准备两辆车，车上得有你们的人陪同。再一个，明天我们要看死者的尸体，你得帮我们和警方打好招呼。”鹞子说道。 牛冬满口答应道：“没问题，你的要求明早我全部落实。” 正事说完，几人也不再多言，风卷残云般开吃。不大会，四人吃的差不多了，就准备告辞回房间。 正在这时，门一开走进了一个五十岁上下，油光粉面的大胖子。来人一边往里走，一边告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怠慢众位了。哎呀，我也是没办法，实在是事务繁多。” 牛冬急忙起身，向六处的几人介绍到：“各位，这是我们西京国武社的负责人陆稳，陆社长。” 陆稳笑容满面的来到桌前，低头一看众人都没有喝酒，立刻不悦道：“牛冬你是怎么做事的，连客人都陪不好吗？” 牛冬连忙就要起身告罪。 鹞子则是一把拦住，微笑着说道：“陆社长太客气了，我们何德何能，劳烦您金身大驾来给招待我们。咱们都是习武之人，实在不必如此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你们远道而来，还不是为了给我们帮忙？一杯水酒，还是要喝的。”说着就要让牛冬给几人倒酒。 鹞子起身走上前去，伸手从牛冬手中酒瓶，将两个酒杯倒满。而后说道：“陆社长，我们六处的人向来不会玩什么虚的，我们既然应邀来给您帮兵助阵，能用十分力就绝不会用七分。您的难处我们都理解，也希望您能体谅我们。您刚才陪着训导处的众位领导估计也喝了不少了，我们明天也要集中精力开始查案。我就代表我们六处敬您一杯，咱们就散了吧。” 说完拿起一个酒杯，对着另一个酒杯一碰，而后一饮而尽。 陆稳尴尬的拿起酒杯也一口喝完，随后干笑一声道：“都说六扇门纪律严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鹞子闻言微微一笑，不再说话，对着牛冬点了点头，带着六处几人走了出去。陆稳依然是笑脸相送，直到几人走进电梯。陆稳笑容一敛，回头又走进了包间。 鹞子几人回到屋里，王夜雨进门就抱怨道：“这个陆稳也太拿咱们不当一回事了，既然如此就不应该请咱们来。” 鹞子没有接茬，反倒是看向车笑天道：“野猫，陆稳这个人你怎么看。” “这家伙不像个武林中人，倒是像个政客，满嘴的官腔。”车笑天思索了片刻说道。 鹞子笑着笑着点了点头：“疯狗，你得像野猫学着点。西京是历经十三朝的古都，底蕴深厚，鱼龙混杂，马路上随便拉出一个没准就是炼骨境的好手。这个陆稳出身在下三门的崆峒派，却能坐稳西京国武社的头把交椅，凭的绝对不是身上的功夫，而是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交际能力。” “那今天咱们闹这么一出，他会不会不配合咱们查案？”王夜雨问道。 车笑天嗤笑道：“不会的，鹞子今天把话说的很明白了，咱们就是来查案子的，他们要是配合的好，案子办完了功劳咱们不会去争。这家伙是个明白人，能拈的明白轻重。” “说得好，要说杀人放火他们训导组是行家。办案？咱们六处是他祖宗。”鹞子信心十足的说道。 说完鹞子站起身，望着外边的万家灯火自言自语道：“都打起精神来，明天我倒要看看他白恒这些年到底有啥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