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先锋:第三十七章 求医巧遇!被追杀的外大臣
话说业侯哲和柴隆与其他人分开后,聃杨和祜刚分别搀扶着弥相兰和桑影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远,总之已经看不到郯阳城的影子。他们认为应该安全了,便在路边休息。
不多久,他们看到沙磊和沙羽两兄弟沿着他们的旧路走来,心里安心不少。
“你们干嘛坐这里!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到下一个城镇了呢!”沙羽说。
“我们扶着伤员走不快,而且费力,当然需要休息。”聃杨不很耐烦地回应。
“怎么只有你们两个?”祜刚问,他心里始终担心业侯哲与柴隆的安危。
“业公子和柴隆放开人质逃跑时,我们放冷箭为他们延误敌人的脚步,结果也被敌人发现追捕,所以就只能先逃回城里了。”沙磊解释道。
“那你们是如何摆脱官兵追上我们的?”聃杨有些好奇。
“躲藏是我们哥俩的强项,要摆脱敌人又有何难。”沙羽轻松地说,“当然,其实我们也有些幸运,本来官兵已经要找到我们了,但不知收到什么命令又突然被调走。所以我们才能顺利地前来跟你们会合。”
“你们为什么不先去救业公子他们?”祜刚责怪道。
“我们也想,但要避官兵根本无法从西门走,其他方向我们又不熟,地图只有你们和业公子他们有,所以只好先找你们了。”
祜刚能接受这解释,同时意识到自己刚才语气有些重,立刻收敛。
这时,聃杨从衣兜里拿出地图翻开,一边看一边问:“我们现在应该在什么位置?”
“我们从南城门出来快走了大半个小时才追上你们,所以估计应该在路的中段。”沙磊指着地图上一条路的中点说。
“西城门出来也只有一条路,两条路之间只有山和树林,不好去救他们啊。”祜刚也看着地图说。
“其实我们又何必紧张呢?”沙羽满不在乎地说,“业公子在昌国本来就是以逃跑出名,而且他这么聪明,一定会有办法摆脱敌人的,说不定还走在我们前面了呢!两条路不是有个交汇点吗?我们为什么不先到那里等候呢?”
“你这么说也对。而且弥大小姐看起来好像也很辛苦,得尽快给她找大夫才行。”聃杨说着站起来,并回头看病恹恹的弥相兰一眼。
“她得什么病了吗?”沙磊关心道。
“不知道!大概是感染了风寒吧,头额有点发烫。”
“那她呢?”沙羽看着同样虚弱的桑影问。
“我的只是外伤,不要紧。”桑影逞强着说,但语气十分孱弱,“还请你们尽快上路先救我家小姐。”
“没办法,也只有先赶路了。”祜刚也跟着站起来说,然后与沙磊扶起弥相兰,聃杨和沙羽扶起桑影,六人一并前进。
当他们走到交汇点时,沙羽又停下来问:“我们现在是继续走还是在这等候一段时间?”
沙磊看着病重得已经睁不开眼睛的弥相兰,当机立断:“弥大小姐的病要紧,所以我们就先走好了。”
其他人都无异议,一致赞成。
“那我们应该走哪条路呢?”沙羽掐着下巴发愁道。
聃杨又重新把地图拿出来翻看,说:“从我们所面对的方向来看,走左边是直接去天莞的路,但中间没有城镇,从路程比例算,我们至少还要走一天才到;而走右边半天应该能到一个叫清县的县城,跟着往下会经过土林镇,再左走也能到天莞,不过总体路程可能要两天。”
“那就别犹豫了,走右边吧!”沙磊迅速决定。
“万一之后业公子他们走左边呢?”祜刚不很放心。
“我们可以留件不值钱的东西暗示他们走右边。如果他们没发现照走左边,那也没办法。反正目的地是天莞,到时我们再去找他们也不迟。”
“我反而担心业公子他们会不会遭遇不测。”沙羽突然有些沮丧地说。
“之前是谁说业公子人聪明,不用担心的?”沙磊鄙视道。
沙羽这才发觉自己的情绪影响了同伴,赶紧笑道:“我开玩笑罢了!”
祜刚毫不犹豫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交给沙磊用箭头刮上“清县”两字后挂到路边最显眼的树枝上。
然后六人取右路继续前进,直至天色变黑,腿都走软了才到达清县。
就在他们要进县城时,发觉后面有匹马在快速向他们接近,马背上有两个人影,直至跑到面前才看清,是业侯哲和柴隆,顿时间,大家都安心了。
“你们发现我们留下的信号了吗?”聃杨问。
“当然。”柴隆跳下马说,并从衣兜里掏出祜刚撕下的衣布。
“既然你们有马?为什么走得比我们还慢?”沙羽觉得奇怪。
“首先,我们从敌人手中逃脱后,走的路程要比你们长很多;再来,这匹马我们也是半路才从一个百姓手中买的。”柴隆解释道。
“哦?”聃杨饶有兴趣,“那你们是怎么摆脱敌人的?”
“这个说来话长。但总的来说是得到我们的革命同伙出手相助,否则我们必然会落入敌人手里。”
“哦?你们遇到我们组织在汕国分部的同伙了吗?”
“正是如此。”
“这么说来业公子也知道我们组织的事咯?”
“这个等落脚后我会具体向你们询问。”业侯哲跳下马说,然后分别看桑影和弥相兰一眼,问:“她们两个还好吗?”
“我的只是外伤,没什么大碍。”桑影忍着疼痛回答,“但小姐她……”
“她可能感染了风寒,头额发烫得厉害,所以我才决定先到清县给她找医生看病。希望你不要介意我的自作主张。”沙磊说。
业侯哲把缰绳交给柴隆,然后走到沙磊身旁把手搭在其肩膀:“你这决定做得很对。”
得到业侯哲的称赞,沙磊倍感欣慰。
跟着业侯哲把手背伸到弥相兰额头前探温,然后收回来,并对沙磊和聃杨说:“你们把她扶上马,我带她去找医生,(看着虚弱的桑影)顺便买些外伤药。”
沙磊和祜刚照做。
“那我们呢?”沙羽有些闲不住。
“你们就先到客栈吃东西休息好了。”
“太好了!我正饿得发慌呢!”
“反正我也在路上吃了些东西,现在还不是很饿,所以就让我跟你去吧。”柴隆主动请缨。
“隆哥说得对。”聃杨认同道,“你如今毫无疑问是我们的头领,一个人去我们不放心,所以怎么都应该有一两个跟着作为保护。”
业候哲懒得找拒绝的理由,唯有答应:“随你(指柴隆)吧。”说完带头就走,柴隆牵着马紧随其后。
“我们就老老实实去吃东西并休息吧,不然之后若有官兵追到,我可没力气再跑。”沙羽说着与聃杨扶着桑影往就近的清幽客栈走去。
“你这乌鸦嘴!”沙磊一边责骂一边跟上。
祜刚跟在最后。
业侯哲向街道上的面食摊主打听,然后几经转弯才在一角落找到县城唯一的医馆。
医馆的门关着,但里面仍有灯火。
柴隆走近敲门。
屋内有四个人,一个中年男子宽衣解带躺在病床上,汗流满面,表情很痛苦,床边的小桌上有两支沾满血的箭,很显然是从此人身上拔出来的。大夫正为其处理伤口,旁边站着一个侍从,端着药具和许多染过血的药棉。门口还站着一个凶神恶煞、四肢发达的壮汉,名叫仕勇,但看他手里拿着大刀,听到声音后立刻警惕起来,并甩头示意大夫做个回应。
大夫表情看上去并非情愿,但还是开口大声问:“谁啊?”
“看病买药的。”柴隆回答。
“今天我们已经关门了,你明天再来吧。”
“我们有重病患者,拖延不得。”
大夫看着仕勇,意思是征求他的同意。但仕勇却摇头,而且眼神凶狠,实则是在威胁。
“是什么病状?”大夫本着医者父母心问。
“重度风寒。”
大夫正打算开门看个究竟,又碍于仕勇的威胁,很是为难。
久久没听到回应,柴隆觉得奇怪,正要催问,却看到一个佩刀的锦衣武士急忙忙地跑来。
这锦衣武士名叫卫青,身形适中,脸上有条刀疤,看到业侯哲和柴隆,二话不问就拔刀朝业侯哲攻击。
虽然有些突然,但柴隆还是及时地拿起武器保护业侯哲。
对手不弱,跟柴隆打得不分上下。
医馆内的仕勇听到“锵锵”的武器碰撞声,知道出了状况,立刻把门打开,一眼分出敌我,然后拿起刀与卫青一同对抗柴隆。柴隆迅速落下风,眼看招架不住时,业侯哲眼明手快把他拉开,并大胆地张手阻拦对方:“两位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那仕勇和卫青这才停止攻击。
“你们不是大王爷派来追杀我们雨大人的吗?”卫青质问道。
“大王爷?雨大人?”业侯哲自念一遍,往开着门的医馆里一看,发现有个受箭伤的男子躺在病床上,立刻明白了,说,“我想你们是误会了,我们只是带人来(指弥相兰)来看病并取些药而已。”
“哦?”卫青看着挂着马背上的弥相兰,将信将疑。
“你干嘛不问清楚才出手!”仕勇责备道。
“我哪有时间问!”卫青不耐烦地回应,“我本来就是赶着回来通报的,看到他们站在医馆门口,自然以为是敌人。”
“你的意思是说,敌人已经追杀到这来了吗?”仕勇很是吃惊。
“没错!”
“有多少人?”
“没来得及看清,大概四五十人的样子。”
“可恶!”仕勇往门边打一掌泄愤,“难道我们注定要命丧于此吗?”
“你们为的什么被追杀?”柴隆好奇地问。
“与你们无关,少多事!快滚!”仕勇喝道。
“现在不是理会他们的时候!”卫青催促道,“我们也得赶紧带雨大人离开才行。”
“确实!”
看卫青和仕勇一心为主人着急,业侯哲有些同情,又看看里面受伤的男人,突然提个建议:“如果敌人见过你们,你们只要其中一个露个面,假装望风被发现,然后把敌人引到其他地方,跟着另一个再带着你们主子往敌人过来的方向逃不是更安全吗?”
“对啊!我们怎么就想不到这样的点子!”仕勇恍然说,但有疑问,“不过为什么要我们雨大人往敌人过来的方向逃呢?”
“敌人既然是沿途搜查过来的,也就是说他们确认了找不到人才往前走,当他们看到了你们其中一个人的行踪,自然不会认为你们往他们过来的方向逃。”业侯哲解释道。
“万一我们引不开敌人被捉到了呢?”
“那就是你们能力的问题了。如果你们真要背叛你们的主子,现在扔下他逃跑就可以,不是吗?”
“有道理!”仕勇频频点头。
“有什么道理!他跟我们萍水相逢,你就如此轻易相信他的话吗?!”卫青用怀疑的眼神盯着业侯哲说。
“对啊!我们素未相识,你好像没理由帮我们。”仕勇也跟着怀疑业侯哲。
“我并不是帮你们。”业侯哲面无表情地说,“只是不希望官兵到这县城搜查而已。何况我们也有等着药救命的人,如果大夫被你们牵连,我们要救的人性命也会有危险。”
“你们要救的人?”卫青说着往趴在马背上的弥相兰看去,只是看不清面目,“你们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什么害怕官兵到这搜查?难道说你们也被朝廷盯上了吗?”
“朝廷?”业侯哲念道,“可以这么说吧。”
卫青定定地看着业侯哲,突然远远地听到一阵一阵的脚步声,他觉得没有犹豫的时间了,立刻决定:“敌人由我引开,雨大人就拜托你了!”
“但是……”仕勇还没说完,卫青已经转身跑了。跟着他又看向业侯哲,质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该不会是利用我们吧?”
业侯哲不做回应,把弥相兰从马背上扶下来。
弥相兰全身乏力,一下来便两脚瘫软撞到业侯哲怀里。
业侯哲费劲地把弥相兰扶进医馆,看到大夫便请求道:“还劳烦你给她开服药。”
大夫过来探探弥相兰的额温,跟着把把脉,说:“还好你们及时把她送到,否则她脑子非烧坏不可!”
“她现在要紧吗?”
大夫走到药柜前,拿出两个小纸包,说:“这是退烧药粉。你现在喂她一包,烧很快就能退,明天再让她服一包,必然痊愈。水在那桌子上,你先去喂她一包再过来结账吧。”
业侯哲接过两包药粉,把弥相兰扶到桌子前坐下,然后拿来杯子,解包,放药,倒水,搅拌,吹凉,跟着再扶着弥相兰的脖子喂服。
弥相兰迷迷糊糊地注视业侯哲,第一次发觉他细致体贴的一面,心里倍感欣慰。
仕勇待业侯哲喂完药,又追着刚才的问题说:“你好像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吧?”
业侯哲瞥对方一眼,说:“不管我有没有利用你们,但结果对你们并没有害处,不是吗?”
仕勇无言以对。
“比起我们的事,给你主子穿好衣服准备逃跑不是当务之急吗?”双手抱臂倚靠在门柱旁的柴隆提醒道。
仕勇始终觉得业侯哲可疑,但又无从否定他的建议,因此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给主人穿戴好再说。
正所谓药到病除,而且药效奇快,弥相兰服下还没两分钟,精神和力气便迅速回升。
“你感觉怎么样?”业侯哲关心道。
“好多了。而且肚子有些饿,我想吃东西。”弥相兰直话直说。
“现在能走吗?”
“当然。”弥相兰说着站起来,但全身依然有些乏力,还好业侯哲及时反应把她扶着,于是她也用少有的温和态度对业侯哲说,“谢谢!”
业侯哲不做回应,又扶弥相兰到大夫面前,并一边掏钱一边问:“有没有用于消炎止痛的外敷药。”
“当然!”大夫说着从药柜拿出一个小瓶子,解释道,“这是特效药,消肿止痛最快。不过像他(指中箭的男子)那种箭伤或刀伤等见肉的伤口不适用。”
“见肉的伤口用哪种?”
大夫又从药柜拿出一个较大的瓶子,又解释:“这种药酒虽能消炎止痛,但药效不快。你要哪种?”
“两种都要,共多少钱?”
“包括刚才的退烧药,共五两银子。”
业侯哲掏出一枚金币放在桌上。
大夫没收过昌国的金币,好奇地拿起来前后观赏,并问:“这是纯金的吗?”
“当然!在昌国可以兑换十枚银币,即你们这的十两银。”业侯哲读书时对各国的货币都有了解,所以脱口就能说出来。
大夫很喜欢这金币,立刻收起来,然后给业侯哲找补五两汕国的银子。
柴隆看业侯哲不好拿两瓶药,赶紧上前帮忙。然后跟着业侯哲和弥相兰走出医馆。
“三位请留步!”后面突然有声音把他们叫住。
业侯哲等三人回头一看,原来叫他们的是受了箭伤的男子,而且正由仕勇扶着向他们慢慢走近,到业侯哲面前仔细辨认一番后猜道:“你应该就是业大丞相的次子业侯哲吧?”
业侯哲尽管表情没多大变化,但心里却惊讶得很。
“你以前见过他吗?”弥相兰替业侯哲问。
“早在两天前我有看过他的通缉令。”
“但听你的口气似乎见过他父亲。”
“当然!”中年男子说着往后瞥一眼,见大夫和其侍从已经走到屋后清理病床和桌子,接着说,“而且不瞒告诉你们,我叫雨尚,是汕国的外交大臣,曾经出使过昌国,所以有幸拜会过业丞相。”
“外交大臣?外交大臣又怎么会被追杀呢?”柴隆怀疑道。
雨尚犹豫一下,说“这当然有原因。”
弥相兰突然想起在郯阳时围姐提到汕国的外交大臣是革命干部的事,因此试探道:“难道是你在“百姓公社”担任革命干部的事暴露了吗?”
业侯哲很吃惊,一来他料不到弥相兰也知道革命组织的事,二来他没想到眼前这自称是外交大臣的男子是革命组织的干部。他看柴隆也很惊讶,细声问:“你不认识他吗?”
“由于之前我们都没离开过昌国,列大人也没跟我们提过除了坦比大人之外的其他干部,所以我们做小的知道的并不多。”柴隆看着雨尚细声回答。
雨尚同样一脸惊讶,他没想到弥相兰知道他的身份,于是问:“难道你也是“百姓公社”的成员吗?”
“不,是一个叫围姐的大姨告诉我的。”弥相兰不假思索地回答。
“围姐?”仕勇显然认得,“她为什么会告诉你?”
“她相信我自然就会告诉我,有什么不可以吗?”
“是吗?”仕勇将信将疑。
“而且我还知道你们组织在找他(指业侯哲),没错吧?”弥相兰指着业侯哲却看着雨尚说。
“你知道还真不少啊!”雨尚忍着伤痛微笑着说,然后看向业侯哲,“没错,组织在找他的事我也是前两天才知道。不过我现在的目的并不是邀请他加入。”
“那你有什么目的?”柴隆十分好奇。
雨尚分别看业侯哲、弥相兰和柴隆一眼,觉得可以信任,于是认真地说:“我想请你们送我回天莞。”
“听你这么说,你是从天莞被追杀到这的吗?”
“正是如此。”
“那你为什么还要回去?”
“对啊,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为什么还要回去呢?”仕勇也不理解。
“你没听过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吗?”雨尚反问,“就如他(指业侯哲)之前建议那样,敌人一定不会认为我们敢往回走。当然,那有点冒险,但我认为这总比一直被追着提心吊胆要好。”
“但回天莞我们要往哪儿躲?”
“你别忘了我们还有同伴在那,躲的地方不用担心,就怕能不能到达。”
“如果仅仅是想躲藏的话,我们只要想办法逃到郯阳分部甚至汕国以外的地方更安全,似乎没必要冒险回天莞。难不成大人你回天莞有什么目的吗?”
“没错,而且我是看到他才决定的。”雨尚又看着业侯哲说。
“他?”仕勇也看向业侯哲,但用的是质疑的眼神。
业侯哲并不在意仕勇的眼光,问:“你的目的是什么?”
“阻止汕国与玄国的战争。”雨尚毫不犹豫地说。
“这不是跟我们要做的事一样吗?”柴隆看着业侯哲说,“而且他真是我们组织干部的话,在情在理我们都有必要帮他一把。”
“哦?你们也是我们组织的人吗?”雨尚惊喜道。
弥相兰很惊讶地看着业侯哲,并暗地里猜测业侯哲是不是已经加入了“百姓公社”。
“我就是,但他还不是。”柴隆回答道。
“那你为什么会跟着他呢?”雨尚不很理解。
“这有些缘故。”
“是吗?”雨尚再次打量业侯哲。
业侯哲始终面无表情,探问道:“你要怎么阻止玄国和汕国的战争?”
“推翻大王爷权势,然后与玄国议和。”
“但是雨大人,”仕勇回头看在身侧整理药材的大夫一眼,然后凑近雨尚的耳朵细声问,“组织不是说不在汕国兴师吗?”
雨尚知道身侧的大夫能听到他们说话,但并不避忌,照说:“我并不是要兴师。”
“那你要怎么阻止?”
雨尚认为之后的话需要避忌,于是说:“我自有打算。”
“但为何还要请他帮忙呢?”仕勇又看着业侯哲问。
雨尚也看着业侯哲说:“我只是觉得他逃亡很有办法,所以想借他智慧用用。”
“什么?你当我们是傻子吗?”弥相兰替业侯哲生气。
“不。我是有诚意的。”雨尚平复道,“只要你们成功送我到天莞,我也可以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答应你们一个请求,包括钱财。”
“谁稀罕你的钱财!”
“接受你的请求也可以……”业侯哲突然决定。
“喂!你真的答应他啊?”弥相兰表示抗议。
业侯哲没理会弥相兰,继续说:“不过我们有自己的难处,必须要在这呆一个晚上。”
“之前你给我们的建议不是要我们马上走吗?”仕勇又质疑起来。
业侯哲撇了眼后边正在收拾的大夫,并不避忌地说:“从你们的人去引开敌人到现在,既然这个小镇没什么新的动静,也就是说他已经成功引开了敌人。但这并不排除他可能会被官兵捉住,又或者官兵有些什么怀疑突然回来。所以从坏的打算看,你们确实是趁早离开为妙。不过就现在他的伤势看,似乎也很需要休息,对吧,大夫?”
大夫其实无心听这些对话,因为知道得越多越危险,但医馆很小,所以他都听到了,只是不很明白业侯哲最后为什么特意向他询问,于是盯着业侯哲好一会才说:“是的。他身体现在很虚弱,而且伤口刚处理,不适宜走动。虽然我不知道你们都有些什么来历,也不知你们惹了什么麻烦,但作为一个大夫,我也不希望自己刚治好的病人因伤口破裂出血或感染而死去。”
“那我们到底是走还是留啊?”仕勇相当焦急。
“你没听大夫说吗——他也不想你大人有事。”柴隆听得出业侯哲最后把话抛给大夫的意思,代为解释。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他愿意给你们提供藏身之处。”
“哦?”仕勇把视线转移到大夫身上。
大夫原本只是说出自己的意见,并没想过给病人提供藏身处,所以对柴隆的曲解有些错愕,但在仕勇的期待与威胁的双重压力下又不好拒绝,于是叹息说:“要我提供藏身处也可以。但因为有风险,所以你们必须付我五倍的药费,而且只能待一晚。”
“当然。这个没问题。”雨尚爽快地说。
“如果明天早上大家都安全,我们就在医馆这会合。”业侯哲说完再把弥相兰扶上马,然后牵着马就走,柴隆紧随其后。
仕勇目送业侯哲与柴隆走远后,说:“雨大人真的认为那个看起来有些冷漠的通缉犯可以帮上我们吗?”
雨尚看着业侯哲的背影,惬意地笑笑,说:“以我多年外交与人接触的直觉判断,他是个很有智慧且勇于担当的人,应该值得托付。”
“是吗?”仕勇始终保留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