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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上死对头后,发现他是疯批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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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上死对头后,发现他是疯批反派:付玦番外:或许是某个过去或未来(1)

付玦不喜欢妖族。 确切地说,整个修仙界他都不喜欢。 继承王位必须先继承那个姓氏。 名字于他而言没有意义。 所以他从温玦成了付玦。 看着那一连串付字开头的名字,以付休羽开始,以付玦终止。 “终止”,仿佛寓意能结束这一切。 不错的词。 他觉得,这大约是唯一还算好的东西。 …… 温玦,字奢玉。 付玦也是在后来才知道,这个名字是温雅在有孕时和那个男人一起取下的。 “你我的孩子自然是这天下最好的孩子,也是这世间最最珍贵的美玉。” 她想象中的一切该是美好的。 她的孩子因父母的爱而生,是父母掌心的珍宝,或许会成为一个温润有礼的君子。 那块所谓准备给那个孩子的玉丢失在妖族动荡之中。 连同那个孩子一起丢失。 “温奢玉”不是她想要的孩子。 他不是因爱而出生的孩子。 他不是谁手中珍贵的美玉。 他也不是温润如玉的君子。 他生来便在孤冢林之中,与妖兽为伍,为生存而斗。 是孤冢林中野蛮求生的妖兽。 是斗兽场中凶狠嗜杀的牲畜。 直到被温雅寻回,被逼迫着成为一个“人”。 温雅不曾爱他。 或许在他未出生时曾想过爱他。 可惜在她爱这个孩子之前,她先知道了她自己所得到的爱——都是欺骗。 所以在族谱之上写下名字的时候,她带着爱意恨意,选择了另一个字。 玦。 绝人以玦。 但是她似乎抛不下爱恨。 她知道了付残云接近她只是为了一个孩子。 一个带有温氏血脉,可能为他带来利益的孩子。 ——称作实验品或许更合适,毕竟像这样的实验品还有许多个。 而付玦无疑是最成功的那个,成功地继承了温氏与妖王一族的血脉。 温雅费尽心机剿灭妖王一族,杀了他后宫中的女人,杀了他那几个孩子,只留下他。 折断他的羽翼,将他囚禁在自己身边。 可她依旧期望着用这个“孩子”让付残云回头。 比起被囚禁着的付残云,其实她更像囚徒。 付玦幼时不能理解,后来其实也没有理解。 明明可以杀掉付残云,或者更简单些,蛊毒、药物、幻术……温雅有太多手段。 可她偏偏选择这种不算明智的方式。 后来,付残云设计出逃,温雅前去抓捕。 她带着爱意与恨意死在那里,死在付残云手中。 可在她的身躯消散之前,付玦看到那个人吻了她。 那或许是叫做亲吻的东西。 他们好像互相爱着,却又彼此折磨。 他们好像互相恨着,却会亲吻对方。 很奇怪。 但是付玦不想思考这些,没有意义。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付玦是那只黄雀。 他杀了付残云。 他赢得了温氏与妖族。 倦闻楼前烈火滔天,黑衣的少年静静看着这一切。 鲜艳的红将温氏族谱上一个又一个名字划去。 只剩下“温玦”。 他的又一次胜利。 熟悉的胜利。 心中没有一丝波澜,他随手将那本族谱扔在火海之中,连同温雅所留下的花,付之一炬。 牡丹在温氏的族徽之上生长了千万年,以敌人的鲜血为土壤,开出最绮丽靡艳的花,用以象征温氏一族不败的辉煌。 温雅用爱意比拟。 可她用心养育的牡丹花瞬间便被烈火吞噬,化为灰烬。 那些困住她半生的,所谓的——爱意,似乎也不过如此。 人总是在物上寄托太多情绪,所以才会难以舍弃,衍生出自以为的感情。 至少付玦不会。 ……… 付玦其实没有太多的恨。 自幼与野兽为伍,为生存屠戮,根本不太懂得作为人应该有的感情。 在孤冢林中,在斗兽场中,亦或是在温家,都是一样的。 没什么不同。 他只是麻木地、理所应当地活着,以及为了活着而活着。 可如今,他斩断所有阻拦在自己面前的荆棘,踏平所有脚下存在的坎坷,有某个瞬间,他忽然不知道该向哪一个地方前行。 比起他的无趣,付残云显然活得更有意思。 付玦其实不懂他,无论是他所谓的爱恨,还是他诡异的举动。 传闻天墟剑有毁天灭地的神威,只是剑中封印着的九只凶兽并不好对付,更不会轻易受人操纵。 可付残云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召唤出那只……怪物。 妖王一族图腾之上的妖兽,本是取了那些凶兽的特征而创造出来的,作为胜者的象征。 可是付残云真的从剑中召唤出了那只怪物。 只是显然那些东西不是他所能控制的,所以他需要一个继承妖王一族血脉的孩子,作为“祭品”,献祭给天墟剑。 原本付玦不是他选定的祭品,因为付玦的血脉他另有用处。 只是温雅已经杀掉其他的孩子,他为了方便,只能选择付玦。 他来杀过付玦很多次。 同样死了很多次。 在生与死的间隙,也做了很多事情。 譬如勾结仙门,炼制尸傀。 譬如跑到人界,窃取龙脉。 譬如寂绝谷、万毒宗、苏家、杜家…… 太多了。 有时候付玦会觉得,他真的好像一直有事做,这种忙碌的感觉或许不错。 付残云招惹了很多女子,似乎每一个都很爱他,而他也似乎很爱每一个。 人的爱真的会有那么多吗? 付玦杀了他很多次,但是他总是会再次复活。 一直到最后一次。 他的心脏被付玦手中的剑搅碎。 鲜血染红了他的胸膛,也染红了他的白发。 他用那双金色的眼眸死死盯着付玦。 最终却只是笑了一声。 他的声音其实没有笑意,他本身似乎也并不是风流潇洒的性格,恰恰相反,他其实冷漠凉薄,虽然长了一张邪魅娟狂的脸,气质却格外冷肃,鲜少有笑的时候。 “你和她长得真像。” 付玦分辨不出那种奇怪的语调里所蕴藏的情绪,却能感知到他生机将断,似乎也放弃求生。 “不过,她比你……” 他停顿了片刻,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只是又笑了笑。 他说:“我输了。” 他输了。 付玦再一次杀了他。 这是最后一次。 他再次成了唯一的胜者。 毫不意外的结局。 他看着晦暗的天空,觉得无趣。 无悲无喜。 如以往每一次胜利,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