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和方杰，送走了江澄。 我一个人站办公室里，看着窗外。 在君悦会我的办公室在七楼。 其实不高，但我在装修的时候。 特地让师傅留下来了一个落地窗，以至于我能俯瞰附近的好几条街。 相较于铜锣湾和湾仔，这些地方的街景。 我敢说，寸土寸金的油尖旺。 我这里的俯瞰风景是最好的。 香江人讲究风水，尤其是做生意的人。 而我这里的风水，也是请专门的师傅看过的。 我脚下两条路，我是十字路口的店面。 我不太懂风水这类的东西。 但渔佬略知一二，所以他和大师聊的通透。 也告诉我了，只要在这里开君悦会。 我一年，就能成为油尖旺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财富放在内陆，可能是许多人，家族三世都积累不出来的财富。 起初我有所怀疑。 现在我更加怀疑了。 真要是风水好，我怎么会被重案组的盯上。 送走了江澄。 我站在落地窗前。 我是看着他下楼，重新坐上了那辆黑色的尼桑轿车。 当然，车里还有气鼓鼓，一脸不服。 抬起头来，透过窗户看向我的那个明sir。 轿车疾驰而去。 油尖旺的街景，在我的视野里面尽显。 入夜的霓虹灯牌，华灯初上。 矮骡子成群结队的出没在街头，两边的靓女，无所不用其极的使出浑身解数，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自己是做皮肉买卖的。 几个社团大佬，正三五成群，带着小弟游街。 场子门口代客泊车的小弟，领着姑娘去往各个公寓的马夫，还有潜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红棍们。 我所在的只是油尖旺的一隅，惊鸿一瞥却也是香江的一瞬。 “想什么呢？” 程欣这时候，从里屋走出来。 我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不好说，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想听听我的建议吗？” 我好奇的看向程欣：“想。” 这个时候的我，无比的需要一些建议其实。 程欣接着说道：“我在里面，听到了你们的谈话。很显然，江澄不想管这件事。他是O记，不是重案。” 我点头：“我知道，继续。” 程欣接着说道：“这件事，江澄办好了，不会有功劳。办砸了，反而得罪很多人。” 她掰开修长的手指：“街面上的那些地头蛇，会因为江澄的举动，比如一些扫黑行动，比如一些查牌而影响。那些捞偏门的，最是需要一个O记不干涉的宽松环境。” 我点头：“这我知道，但是很显然，现在重案需要一些雷霆手段。” “是的，这是街面上的。海上的那些，靠运人运货的生意也会受影响。因为，重案要查，到底是哪条线，把人送来的。” 程欣指着外面：“深水埗的工业大厦枪战，死掉的都是大圈，这件事很可能引起了高层的注意。 江澄也是踩钢丝的角色，相比较你好一些的是，你也在走钢丝，只是稍有不慎，下面都是一把把要人命的刀。” 我扶着额头：“我不是让你来给我传染焦虑的。” 程欣笑了起来：“那我晚上陪你，消除一些焦虑？” 她说着，手已经放在了我的腿上。 纤细的手指，轻轻挑开我领口的扣子。 我皱起眉毛：“你以前不这样的，说话做事，总是十分精确精准。很少插科打诨，而且...” 我一把勾住她的下巴：“而且，很少会像现在这样，故意挑逗我。” 程欣低眉。 红唇微启，黛眉之下，一双杏花似的眸子。 含着北方女子特有的骄傲，却也有着刚开了花苞的女子，应有的妩媚。她看着我说道：“我没什么好建议你的，毕竟你是我们所有人的老板。 我们指望着你飞黄腾达，也指望着你来做决策。 当然，你也应该很清楚，你做的每个决策，都可能影响到我们所有人。 我不是在给你压力，而是想说，当你掌握的财富越多，当你掌握的权柄越重，当你能够左右更多人的生死。 你自然而然，所承担的责任也就越重。” 她抱着我的肩膀，躺在我的怀里。 随后轻柔的说：“累了还有我，但你是男人，你不能犹豫。” 我一把将她翻过身。 扔在我那大沙发上。 “啊！” 程欣娇嗔的尖叫了一声。 但随后捂住嘴巴。 可能是担心，外面的人听到。 可她越是如此，我内心蠢蠢欲动的不安与躁动。 就像是燃烧起的烈火一样。 我一把扑上去。 三下五除二的解除掉她肌肤上的多余。 在那离地七层的落地窗前，面对着香江夜景，展开一场旷日持久的入侵。 .... 良久她拎着衣服，遮挡前身。 躺在沙发上面色红润气喘吁吁，无聊的翻看着报纸。 而我则拿起电话，通知下我一条条的命令。 “渔佬，给我查，那几个深水埗工业大厦的大圈仔，是从哪条路上岸的。不管花多少钱，我都要查清楚。” “炳哲，安排两个好手，盯着大富豪，我要知道乔麦的一举一动。” “白眉，打听街面上，最近有没有大圈仔活动的迹象。” 最后是方杰。 我安排他二十四小时跟在我身边，衣食住行全部如此。 并且我安排了人，把嫂子，方楚虞接到了一处。 如临大敌的感觉，让所有人精神紧绷。 最后一通电话，我是打给巴基明的。 电话那头，巴基明略显慵懒，我还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哇，大佬，好久没有给我打电话了。”巴基明电话里，带着一丝轻佻：“外面传的很厉害，你在深水埗开枪了!” 我心里冷笑。 这种事情他都知道了。 看来已经不是什么可以隐瞒的秘密了。 “少开玩笑了巴基明，我问你，最近你的码头上，没有没有家伙运上来啊。” 所谓的家伙，就是字面上的含义。 武器！ 那些重火力的武器。 香江号称治安最好的城市。 但是九七年之前，这里基本上社团，大圈，还有各国龙蛇混杂的组织，在香江厮混。 这里繁华，也混乱。 武器这种东西，自然而然，也成为了整个内陆，甚至是东亚集散地。 虽然没有到泛滥的地方，但作为中转港口，香江还是有几条线的。 本地社团不愿意涉足这种生意。 尤其是八十年代之后，九十年代左右。 对于未来的迷茫，以及内陆对于武器的管控。 基本上没有香江人愿意做这个生意。 但是巴基佬，南亚佬却喜欢涉及这种生意。 所以，既然大圈仔，或者大富豪，这些人有大茶饭要做。 并且明确有大圈仔上了岸。 那么，背后掌控这个生意的人，一定会有一些消息。 而巴基明，就是这个消息的来源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