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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致掌控:第436章 狡兔三窟

徐法医已经连轴工作了两天两夜了。 有关京城太子爷车祸一事,给到法医鉴定这边很大压力。 压力包括外面媒体的,还有江、虞两家的。 一般的法医不敢接,徐法医是主任,亲自接下这案子。 他对手底下的法医是做了思想工作,批评他们应该以做好本职工作为要,不该受到外界舆论影响。 可他自己心知肚明,这件案子太大了,真想那么心无旁骛的也是很难。 徐法医不敢掉以轻心,入夜后再打算回实验室看看,希望能进一步找到线索。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下了一整天,到雨季了,时不时就会下些雨。 入夜后雨就更大了。 进入实验室的范围就安静了。 封闭的空间,瞧不见外面的风雨飘摇,只有头顶上一字排开的白炽灯,晃的人心发乱。 徐法医这大半辈子的时间都奉献给这行了,这条通往实验室的路他也是熟得不能再熟,就从没有像今天这么……不舒服过。 具体怎么个不舒服呢?徐法医边走边琢磨,就好像心里很没底,好像要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似的。 很让人不安。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他进了实验室。 换好了衣服戴好了手套。 再往操作台那边一看。 顿觉被一道天雷击中,大脑嗡地一声! 两具尸体,不翼而飞。 - 与此同时在城郊深处。 雨势比城里还要大。 一处匿在林间的会馆,占地面积不大,红瓦白墙,门口蹲的不是狮子而是玄武, 红色朱漆大门,因年头久了颜色也淡了不少。 大门之上有牌匾,牌匾上却没题字。 会馆内都是黑漆漆的,只有主厅亮着灯。 鹅黄色,并不招摇。 布爷在主厅的沙发上坐着,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雪茄。 身后站了十来位保镖,严肃以待。 距离他不足两米的地方有临时搭建的木台子,台子上放有两只黑色裹尸袋,哪怕隔着带着也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巴图鲁恭敬地站在台子旁,全程都面无表情。 他是布爷最得力的手下,自小就跟在布爷身边,深得布爷信任。 他认识阿宴。 当年阿宴一度成为布爷心腹时,巴图鲁恨得牙根痒痒,也曾动过除掉阿宴的念头。 如今想法成真。 那天夕阳西下时,就是他带着两名手下围攻了阿宴的车辆。 像是发泄了多年囤积在心里的闷气,车子坠入山崖的那一刻他痛快极了。 他曾被布爷送去做雇佣兵,十足的练家子,就是布爷在各地的一把刀,为布爷铲除异己。. 可唯独这个阿宴,这个布爷最大的心腹大患迟迟未除,所以当阿宴的车子坠入山崖,要不是怕警方赶过来,他势必要潜入崖底,将阿宴的尸体也碎尸万段。 作案后,巴图鲁没躲没藏,也没跟布爷要一笔钱远走高飞。 他就藏在北市,听布爷的进一步吩咐。 “布爷,阿宴和他女人的尸体都在这了,要怎么处理?”巴图鲁问。 布爷慢悠悠抽着雪茄,吐出大团烟雾来。 “确保避开所有的摄像头了吗?国内的摄像头比咱们那的多。” 巴图鲁回答,“布爷放心,该避的、该损坏的我这边都提前做好了准备,能确保摄像头拍不到。” 布爷微微点头,“以防万一,今晚你及早离开,我已经叫人备好了船,有车会送你到交接点。” 巴图鲁说,“我陪布爷一起。” 布爷晃了晃雪茄,“不,你要先带着这两具尸体回去。” 巴图鲁不解,“为什么还要带回去?” 布爷笑得阴鸷,“这可是江家的三少爷和虞家当家人的尸体,中国人讲究落叶归根,尸体丢失这么大的事,不管是江家还是虞家都不会置之不理。尸体就是我攥住江家和虞家的软肋,到时候可不就为我所用?” 巴图鲁说,“布爷想得周全。” 布爷将雪茄搁置,起身走到台子前。 “打开,我来瞧瞧。” 巴图鲁上前,伸手利落地将袋子的拉练拉开,露出其中一具尸体。 烧焦得惨不忍睹。 讲真,巴图鲁看过不少尸体,什么样的尸体都见过,但眼前这两具尸体烧得很彻底,如果不是有身高差别,他都分不清哪具尸体是阿宴。 可布爷低眼这么一瞧尸体,脸色陡然变了。 巴图鲁离得最近,看出布爷的异样来,忙问怎么了。 布爷没回答,而是命令,“另一个打开。” 巴图鲁心生不安,忙把第二只裹尸袋的拉练打开。 布爷瞧见尸体后彻底不冷静了,甚至上了手,将尸体一把捞了出来。 巴图鲁骇然,“布爷!” 做他们这行的,碰尸体不吉利。 这都是有讲究的。 规矩布爷岂会不懂? 可显然他现在顾不上了,就直勾勾地盯着尸体,一张脸都几乎扭曲变形。 陡然他抬眼盯着巴图鲁,“你确定阿宴的车坠崖了?” 巴图鲁不明就里,点头,“确定。” 布爷的呼吸急促,“那你确定阿宴在车里?” 巴图鲁一怔。 少许回答,“那辆车就是他的,如果他不在车上,那就要藏在周围,可周围没有能藏人的地方,他也没有换车的可能,那条山路很窄,有车经过我会看见。” 布爷咬牙切齿,一把将尸体扔回裹尸袋,“妈的!上当了!” “什、什么?” 正说着,主厅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这动静引起布爷的警觉,抬眼一看,愕然心惊。 来到会馆有两人。 一把黑伞遮住了前方人的面容。 但很快黑伞收起。 外面恰时一道闪电划过,燃亮了大半个夜空。 男人的脸也就清晰可见了。 布爷微微眯眼,“阿宴!你果然没死!” 披着夜雨而来的男人就是江年宴。 跟在他身边的是老刘。 两人黑色西装,笔挺冷傲,像是从地狱中来的鬼魅。 巴图鲁则骇然,“不、不可能!你怎么还活着?你明明已经坠崖了!” 江年宴缓步上前,淡笑,“毕竟我是跟过布爷的,狡兔三窟的道理还是布爷教的。” 布爷抿着唇,寒气罩脸。 他就知道,阿宴这个人可没那么容易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