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四九城还是那样的寒冷。 就算是已经到了早上，外面也还是一片漆黑。 这样的环境下。 贾家众人缩在被窝里都不想起来。 最后还是秦淮茹第一个爬了出来，煮了一锅稀饭，准备简单吃点就去上班。 “棒梗，快起来，要上学了。” 她把棒梗给叫了起来。 “嗯……我跟奶奶去，你别吵……” 棒梗很不耐烦地翻了个身继续睡觉了。 “唉……” 秦淮茹拿他没有什么办法，只好自己去上班。 但是棒梗这一觉就睡到了个大天亮。 “完了！” 棒梗这个时候才猛然惊醒，转过头发现贾张氏还在一旁呼呼大睡，压根都没有醒来的趋势。 贾张氏可是在牢里蹲了几天，早就受不了了。 好不容易回到家。 昨晚上还好好吃了一顿。 正是想要好好休息一会儿的时候，怎么可能那么早就起床。 “奶奶，快起来，我上学要迟到了！” 棒梗赶紧推旁边的贾张氏。 “唉……知道了知道了，你再让我睡一会儿……” 贾张氏有点不耐烦。 棒梗是知道自己奶奶的性格的，又继续推了好一会儿，这才逼得贾张氏迷迷糊糊地起床。 “唉，乖孙，你说这上学到底有什么用啊，每天起这么早，就是去学校挨打？” 冰天雪地里，贾张氏带着棒梗一步步地前往学校。 她是一点都不觉得读书有什么好的。 去学校认几个字，写一点什么作文，就有用了？ 这玩意能挣多少钱啊？ 还不如直接去轧钢厂学着做钳工呢。 也不看看，现在轧钢厂那么多工人，还有一大批是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 人家不也干得好好的吗。 “是啊，奶奶，每次去学校都要被打手心，我也不想去读书。” 棒梗也不喜欢读书。 主要是，他比较顽皮，经常在课堂上搞恶作剧，弄得老师经常体罚。 “唉，算了，不说这些了，去上学吧。” 贾张氏带着棒梗来到学校门口，但现在门口却空空荡荡，只有一个门卫在。 “唉……你们等等，你们是谁啊就往里面走？” 门卫注意到了贾张氏棒梗两人，赶紧走过来询问。 过来才看两眼，就恍然大悟。 “哦，是你们啊，这两天不都是他妈妈来送的吗，怎么，现在又换你了？” 门卫一看见是贾张氏，心里就觉得有点无语。 棒梗这小子迟到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每次都要让老师过来给开门，久而久之，搞的门卫都认识了。 而贾张氏每天都送棒梗上学，门卫也很熟悉。 “奇了怪了，怎么之前你妈妈送你来上学的时候你都没怎么迟到。” “现在换成你奶奶，你就天天这么晚才来？” 门卫对于这种迟到的学生也没什么好感。 很明显，这种人肯定读不了多少书。 考大学更是不可能的了。 “呵呵……您就放我们进去，好不好？” 贾张氏懒得听这门卫说这么多废话，她就只是想进去而已。 把棒梗送进去，她就算是解放了。 但门卫却摇头。 “不行，这是上面的死规定，迟到的学生必须让教导主任和老师来领才行。” 贾张氏一听到这句话就知道要坏。 果不其然，棒梗也是一脸担忧。 “奶奶，我不想让教导主任过来，老师肯定会打我手心的。” 教导主任是一个一脸凶恶的矮胖老头，每次棒梗看见了都觉得害怕。 贾张氏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孙子挨打，赶紧赔着笑脸道： “门卫大爷，您就通融通融，这还只是孩子，您也不愿意看见我孙子被打手心吧。” “也就迟到了这么一小会儿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门卫大爷听见这些话都无语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这叫只是迟到一会儿吗，现在都上完了早自习，第一节课都快下课了你们才来。” “要只是迟到个几分钟十分钟那还好说，你们现在这个时间过来，我真没有办法。” “这规定也不是我来定的，要找，你们也只能找教导主任了。” 门卫一幅油盐不进的样子，把贾张氏给气的不轻。 也就是这里不是四合院儿。 要是是四合院儿，她现在已经开始跳脚骂人了。 “奶奶，要不我们回家不上学了吧。” 棒梗有点退缩。 反正旷课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干脆今天也旷课。 总比去学校挨打要好。 贾张氏听见棒梗的话，心里有些意动，但门卫这个时候却瞪了她们一眼。 “别想跑啊，已经有人去找老师了。” “一个小孩，天天不读书，成天就想着逃课，这样怎么能行？” “别说这么多了，赶紧进来吧。” 门卫打开门，让贾张氏和棒梗进来。 才刚踏进校门，棒梗就看见不远处教导主任和自己班主任一脸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这威压，隔着老远，棒梗已经开始慌起来了。 “乖孙你别怕，有奶奶在，奶奶不会让你被罚的。” “大不了咱们就不读了，这个破书有什么好读的！” 贾张氏却是一路摸爬滚打过来的，是一点不害怕。 “谢谢奶奶。” 棒梗心里稍安。 很快，教导主任和班主任都过来了，两人都是肉眼可见的怒火奔涌。 “棒梗，你今天又迟到了！” “加上昨天下午的旷课，你已经是好多天犯错误了！” “再这么下去，你到底是想不想继续读书？” 班主任是一个看起来大概四五十的中年妇女，极其生气，上来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怒骂。 旁边教导主任则是阴沉着脸，暂时没有说话。 棒梗被班主任给吓得不轻，小脸只敢看自己脚尖，旁边手却不断扯着贾张氏的衣裳，想要帮忙说话。 贾张氏很懂，立刻就昂着头回应道： “你看看你这小姑娘，我家孙子只不过是迟到了那么几次而已，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至于这么生气嘛。” “再说了，我们家棒梗这不还是来了吗？让他回教室读书不就行了？” 贾张氏倒是一脸无所谓。 但这可把一旁的班主任给气得浑身发抖。 “你是谁啊，就叫我小姑娘，我现在在学校，叫我老师！” “你这老人家也真是，自己孙子迟到这么多次了，还不当回事？” 贾张氏有点不开心。 “行行行，叫你老师就叫你老师吧，切。” 她觉得是班主任在耍官威。 “说完了，能让我家棒梗去上学了不？” 旁边教导主任这个时候插话道： “这位老人家，你是棒梗的奶奶是吧。” “看来，你是觉得迟到早退旷课都不算什么事儿？” “呵呵……看来你还是不知道你孙子的处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