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福，什么积福呀？”已经收拾完上车的赵孙孙只听见积福这两个字。 “先上车，车上说。” 等几人都坐好了，马小武踩下了油门。 “小北哥，到底什么积福呀。” “小北，别说，我来说。”马小武连忙制止了要说话的林小北。 “你说吧。”林小北觉得没什么。 “孙孙，你记得我早晨给你说的原局长家被偷了么？” “记得，啊，这是小北哥干的呀。”马小武这么说，赵孙孙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正好有个病人还差点钱，这些钱他留着又不能生崽，就做点好事呗。” 林小北倚在后面闭着眼睛。 赵孙孙好奇的问道：“小北哥，你不怕么？” “怕什么？” “别抓呀。” “这怕什么，他报警了么，没有吧，既然没有报警，那就没有案件，没有案件抓我干什么。”林小北闭着眼睛逗着煤球。 “孙孙，你知道你小北哥学的第一项本领是什么么？”马小武问道。 “什么呀？” “他学的第一个本领就是背法典，有些法律的空子，他清楚的很。” “啊，小北哥，你可真厉害。” “没什么的。” 林小北淡淡的回了一句，他师父给他说过要想过的好，你得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才能活得长久，说完这句话后，第二天他就告诉了他一个相反的道理。 接下来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开着车，向着目的地而去。 “小北，你就先去吧。” 林远看着远山县的警局门口。 “嗯，知道了。”林小北从后面下车，他不露面。 “走吧。”看着林小北消失，林远才把车开到门口。 小张正在外面等着看见林远他们连忙上前：“林队，孙孙，小武哥，你们来了。” “行啊，小张一直等着呢。” 马小武抱了抱他。 “额，没有，我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出来看看。”和马小武拥抱完，小张和赵孙孙和林远握手。 “行了，别客套了，正事要紧。” “对，林队，里面走，我师父在里面等着呢。” 小张把几人领到一个会议室。 “罗队。” “林队，你可算是来了。”罗帕热情的上前招呼完歉意道：“真是不好意思，大老远的让你们来这，听说那个案子破了，真是厉害···” “哪有···哪有，罗队，咱就是吃的这碗饭，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事情要紧，咱们先办正事，正事完了咱们好好的叙叙。”林远双手握着他的手笑道。 “对，正事，先办正事。”提到案件罗帕也不客套了：“这里就是这起案件的所有资料了。” 林远冲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会议室桌上摆满了资料，在一旁的白板上也写满了受害者。 “从两个月前，每七天就发生一起奸杀案，没有准确的地点，没有准确的时间，唯一相同的一点就是受害者都是结过婚家里有孩子的。” 罗帕把法医的尸检报告递给林远。 原先是六份的报告现在是七份，林远仔细的看着报告，死亡时间就像是罗帕说的没什么规律，有八点，十点，十一点的，都是窒息死亡的，死前遭受了一些虐待，下体有撕裂的痕迹，遭到了性侵。 林远看着这七份报告：“下体没有提取到体液吗？” “没有，所以他很谨慎，应该是用了一些保护措施。” “昨天的案发现场没有被破坏吧。” 林远放下了报告，里面确实很干净，没什么疑点。 “没有，让人看着呢。” “那走吧，去案发现场看看。” “走。” 罗帕抓起衣服往外走。 一行人来到一个破旧的房子面前。 “就是这里，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亡了，凶手早就跑了。” “脚套？” 林远从外面进去，里面有很明显的挣扎拖拽的痕迹，地上也有很多的脚印但是这些脚印都属于同一个人。 “不错，凶手穿了脚套，没有痕迹。” 罗帕在一旁给他解释着。 “凶手从拐角处就开始跟着受害人，到达这个地方，从后面捂住她，凶手比她高，还比她有力气。 制止她后就把她拖拽到这里，然后为了让她不发出声音嘴上被塞了东西。 绑住她的双手，双脚，开始施暴。 施暴完后他没有急得走反而是静静的在这欣赏，看着他的作品，看着死者绝望的眼神，最后掐住她的脖子，窒息而亡。” 林远看完整个现场后，缓缓说出了他的推测。 罗帕问出疑惑：“他在这停留了片刻？” “对，他在这停留了片刻，还把他的一些痕迹都给抹平，他应该就是在这里，在这里看着他。” 林远指着一个位置。 罗帕皱眉：“林队，他要是欣赏作品的话应该在这里，死者的正前方。” 林远摇了摇头：“不会，罗队，我看案件发现尸体的时候是不是死者眼神上有遮盖物。” “对，是有遮盖物把她的眼睛挡住了，这个畜牲还知道不让死者看见。” 罗帕握住了拳头。 “我原先猜测他是有恋母的情节，但是看过案件后我才发现他不是有恋母情节，他是害怕，恐惧。” 林远掏出了一支烟，点燃。 “他一直被自己的母亲虐待，他的母亲前段时间应该去世了。 他把这些受害人当成了自己的母亲施以报复，但就算这样他也不敢看他母亲，所以才要盖住她的眼睛。 施暴完后他就蹲在这里看着受害人痛苦的身姿这给他了一种极大的满足感，最后他像是想到了母亲，冲了过来，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子，直到受害人窒息而亡。” 听完林远说的小张低头和赵孙孙马小武说道：“小武哥，孙孙，林队好厉害。” “那是，那个我们头。”赵孙孙一脸的骄傲。 罗帕听着对了林远认同感越来越强烈：“林队，接下来的审查方向是什么？” 林远抽着手中的烟，罗帕不是蠢蛋，能够查的方向都差不多了，他差不多每七天犯案一次，那他不犯案的时候在哪里待着呢，他想到了一个可能： “罗队，你们查没查，火车站？” “火车站？没有。”罗帕恍然：“你的想法是···” “对，你说他会不会剩下的时间在外面。” “这倒是一个思路，我马上安排人去查。”罗帕的精神一震，立马吩咐。 “罗队，你们先忙吧，我们到处走走转转。” “嗯吗，去吧让小张跟着你们，有事联系。” “可以，走吧。” 林远一行人走在街上，他饶有兴致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林队，还是你厉害，一来就有个方向。”小张崇拜的看着林远。 林远看着沉默的赵孙孙，在她的面前打了个响指：“怎么了孙孙，想什么呢。” “头，你说他要是一直在外面是怎么挑选的受害人呢？” “其实只要是躲过前两天，后面的搜查就很松了。” 林远给她讲解道：“其实这只是一个思路，我个人的一个猜测，先让兄弟们动起来，不至于连个方向都没有。” “哦，原来是这样。” “在这种案件里最怕的就是没有方向，不知道去哪里找，所以只要有个方向就要给抓住，就算是最后没什么发现，也好过什么都不做。” “我明白了。”赵孙孙点头。 “小张，你们排查过她们的社会关系么？” “都排查过了，没什么发现，基本上都有不在场证明，就算没有的也没有作案的时间。”小张一脸的无奈，查了那么多，却什么都没有，真是让人难受。 林远问道： “你说她们这里受害人有共同点么？” “都是结过婚的，家里面都有孩子。” “你说凶手是怎么知道她们的情况的。”林远看着他。 “怎么知道她们的情况的，这···” 小张发现他们还真的没有深究过。 “他们的资料都在警局是吧？” “对，都在警局。” “嗯，小武你和小张，你们现在去查她们的共同点去。” “明白。” 马小武和小张点头，向着警局走去。 赵孙孙看着他们走后问道：“头，咱们去那里？” “那些受害人地点你记了吧？” “都记了。”赵孙孙晃了晃手上的小本本，自从她来了之后就一直在记录。 “走，先去第一个受害人的地方看看。” “头，第一个受害人名叫郝梅，三十岁，有一个九岁的孩子，是一个单亲家庭，上班的时候孩子被自己爸妈看。 她的遇害地点是飞来街，那是一个老旧的街道，有很多废弃的房屋，她就是第二天，被人发现在一个破屋中。 头，就是这里。” 赵孙孙一边和他说着一边领路，她的身上拿着个地图。 清冷的街道，荒芜的小屋，前方光秃秃的槐树，近处停在电线上的鸟儿，妥妥的一幅案发现场的景象。 “第一个发现的人怎么说的？” 林远没有着急进去，在外面看着周围。 “发现的人是一个年轻人，说街道上的厕所被占用了就想着来这里撒泡尿，没想到发现了尸体，没什么有用的情报。” “根据法医的推断，死亡时间是晚上九点，这个街道是老街道，住的都是一些老人之类的，所以都不怎么出现，没什么有用的价值。” 林远看着这个街道，附近有不少的房屋，他又看着里面：“这个地点是他精心挑选的，而且当时应该也有人路过，只是没有往里面去看而已。” “头，为什么？” “废弃的房屋，有这种被子么？而且会正好有个空间么？” 里面有一个虽然破旧但是完好的被子，还有里面的正好有一个干净的空间，相比旁边杂乱的地方显得有些突兀。 “这里是他的第一个，第一次他要做的完美一些，恐怕同时在他的心中还是觉得母亲不应该在满是污秽的地方，所以他准备了被子，还有把这个地方收拾了收拾。” 林远说出自己的推测：“我猜下一个也是，但是到第三个或者是第四个就变了，走吧，去下一个看看。” “头，第二个受害人叫罗兰，二十九岁，有一个五岁的女儿，单亲家庭，上班的时候就把她的女儿放到姐姐家里。 她遇害的地点是清水街，也是老街老巷，死亡时间是八点，死亡地点是一个小巷内，被一块布所包着，因为那里是一个死巷子，第二天才被发现。 发现人是一对情侣，因为那里无人才去的，没什么有用的线索。” 赵孙孙说完向后面招了招手，让煤球跟上。 林远站在受害人当时站的地方，看着外面：“孙孙，看来他的胆子真的很大，在这里晚上七点多就把受害人给撸了进来，也不怕别人发现。 哦，他有可能不只是胆子大，还因为他来这审查过，知道这里没什么人进。” 赵孙孙站在他的旁边，看着外面，刚刚从外面往里看，真的是一眼就能看见： “头，你说这就没人发现吗？就算是最大胆的人也怕吧？” “也是，这有些不合理，孙孙，你说会不会是有什么东西挡着。”听见赵孙孙的话林远也觉得有些不合理。 林远看着小巷，比了比长度，差不多三只手的长度。 “一块板子或者什么，而且还不是一天就放在这里，至少放了几天，孙孙你说会是什么？” 赵孙孙看着这块，手指敲打这本子，是什么呢，嗯，看着林远刚抽完随手一扔的烟头，她脑中有了一个念头：“头，你说会不会是垃圾。” “垃圾吗？有可能，垃圾有没人去管，而且还不用完全的挡住，就挡住一半就行，这样孙孙，咱们去问问，一会在这里会和。” 林远从新掏出了一支烟。 “明白，那头我就去这边了。”赵孙孙指了指左边。 “行，那我就那边好了。” “你好，我是警察，请问···哦，好的谢谢，麻烦你了。” 很快的赵孙孙就问完了，回来的时候林远已经在那里抽烟了。 “头，真的，他们说当时这里存了一些垃圾袋子，但是第二天发现受害人的时候没有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