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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楼之青莲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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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楼之青莲客:第三十二回 笛家堡<八>

“啊……鬼!不要过来!……不要杀我!” 几人沿着过道走了很长一截路,就碰见了一人,那人衣着破烂披头散发,身上散发着难言的臭味。 见有火折子打了过来就面露惊恐的大喊大叫道。 “姚笛?”李莲花盯着他说道。 姚笛听见有人说话,浑浊的眼睛清明了不少,掉头就朝身后跑去,还没跑几步就被笛飞声拎了回来。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姚笛一脸惶恐的看着几人。 “人是你杀的?”笛飞声沉声道。 “人?什么人?我不知道啊?我被鬼……对鬼追杀掉到这里面了,对……就这样,有鬼啊。” 李莲花看着面前胡言乱语的姚笛冷笑一下,将背着的方多病放到了地上,这才从衣襟里拿出了一沓信件在他面前晃了晃道:“芙蓉姑娘,你和她暗通的书信你总不会不认识吧。” “芙蓉?什么芙蓉?吃的吗?”姚笛说着嘿嘿一笑,又指着信道:“这不是笛二公子的字迹吗?” 眼看方多病的鼻血止不住人也比刚才虚弱了一点,李莲花的耐心终究告急又道:“尸身煞,认得吗?” “啥?这个小哥为什么躺在这里?被鬼捉到了?”姚笛继续傻笑。 望海潮忍无可忍一鞭子抽向姚笛,姚笛看着爬上身的虫子肉眼可见的出现了害怕,声音颤抖道:“你你要做什么?” 望海潮蹲下来盯着他笑的格外阴森森:“你不说本姑娘有的是办法让你说。” “哎呀呀,我,我忘了……”姚笛磕磕绊绊道。 望海潮也不磨叽,一个药丸从她手里弹出落到了姚笛嘴里。 姚笛还没来得及继续装疯卖傻,就感觉四肢百骸一阵痛意席卷而来,不由疼的嗷嗷叫。 “说还是不说,不说等会你就当我家小可爱的早餐吧!”望海潮说着裸露的皮肤上又有无数虫子爬动。 本来嗷嗷叫的姚笛见此吓得坐到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我怎么这么命苦遇见的女人都是母老虎……” “说还是不说?”望海潮又问。 姚笛点了点头道:“说,我说。” 望海潮见此封住了他的穴,姚笛摸了摸自己的骨头,不疼了,正窃喜就见自己身上爬着密密麻麻的虫子,不由一哆嗦道:“我不耍花招,我说我都说,不要拿我去练人痋……” 几人顿了顿就听姚笛一阵磕磕绊绊的描述,原来这姚家家产颇丰,祖上都惯用痋术,遭了天谴到他这一脉,他就成了唯一的独苗苗,父母横死就把代代相传的祖传交给他保管。 “这位姑娘……我……我真的胆小,这个我真的不太会,而且和我相依为命的老管家也不让我学。”姚笛的声音在望海潮冷眉下变得小声,停止卖惨,继续讲述起来。 “早些年,我混迹青楼见烟雨可怜就赎了出来,没曾想她不光惦记姚家的祖传还要侵占我的家产,新婚之夜我尿急出来目睹了她要给我下药,我就跑了,一躲就好几年,只知道她拿聘礼搞了什么玉女堂。” “哦?那芙蓉呢?”李莲花问道 “芙蓉?”姚笛眼睛乱转嘴里又要开始说胡话,望海潮见此冷哼一声。 “啊!”姚笛话还没说完就发出了猛烈的惨叫,疼的满地打滚,意识朦胧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体里蠕动。 “我说,我说,芙蓉真不是我杀的,我也不会什么煞。”姚笛实话实说道,见几人不信又继续诉苦道。 “我当年被烟雨一个风尘姑娘整的那么惨,我恨不过,芙蓉也是我赎回来的女人,卖身契还在我手上我就让她去卧底玉女堂,好找出证据把玉女堂整垮。” “可谁知,玉女堂和笛家堡早就勾结在一起了,我我有他们罪证!但是人真不是我杀的!” 李莲花蹲下来淡淡道:“那笛二公子在哪。” 笛飞声猛然睁眼望向李莲花,李莲花朝他点了点头。 “这位朋友不说实话是要被当点心的哦?” 望海潮说着又冷冷望了过来,手里的鞭子还不安分的晃着。 本来想打个哈哈隐瞒的姚笛脸色一白,彻底怂了,软瘫在地上喃喃道:“说,我都说,是南胤,南胤最根基的传承由先帝交由我们姚家带至中原。” 李莲花和望海潮对视了一眼,就听对方继续说:“我们姚家世代只负责设计南胤皇陵,此次秘密入中原后,先祖走至此处,说此地有龙穴,就在地下建立了金簪陵。” “金簪?”李莲花皱了皱眉。 望海潮见状解释道:“南胤的故土上满山遍野都是金簪花,花开之时被风吹的洋洋洒洒,远在的游子看到即为归乡。” 望海潮说着声音低沉了一些,不由轻声唱道:“金簪草,何飞飞,南复北,去复回。” “天长地阔……望不见……”姚笛听着眼眶湿润,跟着轻轻的唱了起来。 火光微暗,李莲花看着二人沉默了,他之前一直不理解为何要倾尽几代人只为一个实现渺茫的复国梦。 直至今日他才知道这些人骨子里流淌的血液是对故土的思念,就如飘散在外的绒絮,时刻等待着归家。 李莲花低头看了一眼方多病最终还是没有出声,静静听着二人唱完。 姚笛擦了擦眼泪,不似之前油嘴滑舌,他看着洞顶沉默了半晌道:“我想我妈了,我小时候淘气不爱睡觉,我妈就唱这个歌哄我睡觉。” “你会这个想来你和我是一样的人。”姚笛喃喃道。 望海潮叹了口气,倒也没刚才横眉冷眼,语气温和了不少:“我是望海潮,风阿卢后人蛊脉,旁边这位公子是我主人,也是正统的南胤皇室后人!” 姚笛闻言呆愣的看了李莲花半晌,直接跪下眼睛湿润:“我们祖上四代终于盼到了您,我们姚家不忠,愧对殿下愧对先祖先帝啊。” 说着尽磕起头来,李莲花赶忙制止:“姚公子大可不必,这南胤已灭国百年,在下李某只是一介布衣。” 姚笛依旧跪着,吸了吸鼻子这才开口道:“在下定当全盘托出。” “哦合着你还有其他隐瞒,说笛家人在哪?”笛飞声已经在忍耐的边缘,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磨叽之人,还不能杀,好烦。 “此陵放着南胤的根基,其钥匙由历代嫡系保管,可没想到还是出了岔子。” 这下姚笛再无隐瞒,也没搭理笛飞声,一一将事情原委说出。 原是姚笛的祖爷爷去世前,其爷爷还很靠谱,可谁知,祖爷爷仙去几年,就迷上了赌博赌掉了大半家业,甚至贪恋荣华富贵,用了禁术借了后代气运。 “所以我们姚家每代人都活不过三十岁,即使爷爷如此也没把陵墓钥匙抵了,我父亲又好酒,一次醉酒被笛家骗走了钥匙。” “那时候的笛家还没有发迹,得了钥匙后不过几年就成了当地最有钱的人家,之后就收养孩童训练死士,说好听是死士,说难听最后都被用去练了痋术,甚至和官府勾结,越来越目无纪法。” “他们尝到了甜头却练不成功痋术,便又盯上了我们姚家剩下的祖传,就是这地陵建造图纸和我们代代相传的传承。” “我胸无大志却也想做成些什么,结果连童生都考不上,那年郁郁寡欢着了烟雨的道,丢了一半传承,好在图纸还在我手里。” “至于芙蓉,确实不是我杀的,这笛家堡灭门原是那渡江云想要这陵墓钥匙,笛家主却不肯,一番僵持下笛家堡就惨遭灭门。” “再说了这个小哥的煞我闭着眼睛都能认得。”姚笛指着方多病道,“笛家堡就他最好色,不从的姑娘都遭了这煞毒手,当然他那个半吊子因此也搞出了不少事来。” 姚笛说着,从胸口取出一个简易地图:“如果我没猜错,笛家人就在这,不信你去问他们。” 备注:唱的歌来自近代卢青山《蒲公英》,还有练笔文不走传统网文路线也不把控节奏可能比较啰嗦,但能保证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