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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灾:别人的游戏我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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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灾:别人的游戏我的真实:第四十四章:夜话

见冯路又是把身上的投矛刀剑都随意的扔在一旁并毫无戒备的大快朵颐起来。李掌柜的这才放心,也招呼大家都来休息。 不过经过之前的闹剧还是留了个放风的在高处观察以防不测。 至于李掌柜的更是换了一副颜色笑呵呵的凑上去:“原来是张官人的同窗旧识啊。是小人唐突了。” 李掌柜示意了一下整个车队说道:“我们就是落霞镇出来的。张官人已经去郡城了此次他可是立了大功应当是能正经有个官身了。” 冯路惊了一下,反而优先关注了奇怪的地方问道:“那灰狗呢?” 李掌柜更是笑的开心了,把守玄介绍给冯路:“正是这位守玄道长引动天雷大阵,天罚之下灰狗十不存一。如今落霞镇已经无恙了。我们一行人正要往郡城去。” 看到冯路还处在恍惚之中,李掌柜建议道:“冯壮士若是要寻张官人不妨与我们同行。等到了郡城再做计较。”接着又是招呼伙计烤肉又是拿出来一壶酒,让这个小小的营地格外的热闹。 李掌柜的三言两语就把一个能追着十几个灰狗砍的猛人就这么拉到了队伍里。 守玄这边却是又在思索了:“张大福的同窗?那不也是“那边儿”来的么?那如果是这样此去郡城就更有必要了。” 不过守玄不会喝酒,只看着他们推杯换盏好不痛快。又听到冯路说自己在丛林里盘桓多日死在他手里的灰狗不可计数。 还把背后的披风解下来和李掌柜炫耀,说是恰巧在山里猎到的皮毛。他从未见过有如此光滑油亮的。 又借着火光看到他身上串着的狼牙骨链,恐怕栽在他手里的东西不在少数。 也是正赶上,我们的李掌柜就是行商。走到哪儿生意做到哪儿,有这么个好客户简直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啊。 于是二人相谈甚欢,借着酒劲儿李掌柜的一口气把冯路浑身上下能拿出来的东西一股脑的都收走了。既能卖上一个好价钱,又省的冯路自己去折腾。 诸人的谈笑声一直响到月上杆头。 夜深了,四处一片静谧。三面紧靠着山丘的小小营地位置也很好。 只听呜呜的风声从头顶刮过,四下里借着篝火与夜幕显得分外幽静。四周围拢的夜幕本是阻碍了人的视线,却又给人以安全的错觉。 温暖的避风港也让人放下了戒备,颠簸了一路的人们不免有些散漫。 比如我们的守玄就开始揉捏他的大腿和屁股。从来没有骑过马的他在毛驴身上一路过来的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 或许别人早就看出来他的窘迫但只是没有人说破罢了。 他离篝火有些远,不过在披上厚实的披风后让他也不觉得过于寒凉。即便在篝火的影响下漫天的星斗依然清晰可见。 曾几何时,他好像看到过这漫天的繁星。那时他还小,应当是不知愁苦的年纪在夏天的夜里同样望着数不清的星星发呆。 家门口的大树上有着数不尽的蝉鸣,整个世界都吵吵闹闹的,却也格外的安静。 似乎世界上只剩下自己与星辰作伴。 “小道长,好雅兴。”一个清脆的女声打断了守玄的思路。 守玄看到来人一身素雅的锦绣长袍,虽是寒冬腊月里被斗篷覆盖的身躯依然显得婀娜多姿。 再往上看一张算不上倾国倾城却也娇俏可人的脸庞在月光的掩映下分外细腻白皙。 回过神来的守玄意识到,这只能是陈大小姐、黄府的二夫人了。 但一时间踌躇不知怎么称呼才是,若是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叫声陈小姐也便罢了。 可是对着未亡人称一声陈小姐而不叫黄夫人又显得格外轻浮,可偏偏人家自称姓陈。 “啊,这。”一时间守玄哑口无言,只好眼观鼻鼻观心,道一声:“见过姑娘。” 徒劳惹来俏佳人几声嗤笑。 她似乎看出来守玄的顾及也不争辩什么称谓,只说:“小道长不同他们吃酒却来看星星,当是风流才子胸有大志。” “啊,不敢不敢,却是不会喝酒,在此睹物思人难免有些伤感罢了。” “小道长有心上人?” “呃,不曾有。只是,只是思念亡故的双亲。”其实守玄记得自己是父母健在的,但此情此景纵使双亲健在又上哪儿找呢? “那是小女子的不是,戳到了小道长的伤心处了。”那陈小姐行一个万福,只坐在了守玄边儿上。 守玄心里一万个不情愿:“我的小姑奶奶呦,你那个能不能赶紧去休息。别折磨我了,真当这是什么开明的社会啊。这大晚上孤男寡女的,被人看见可就全完蛋了。浸猪笼懂不懂啊?” 但是面子上却又得过得去,谁让他拿人手短呢,又能怎么办。 苦笑一下之称不碍事:“我早已忘却了双亲的模样,看见了星空又好似天生地养一般竟不那么悲伤了。” 陈纸玦笑了笑,没成想世上竟还有这等以天地为亲的奇人更多了几分好奇。 历来无数英雄豪杰文人墨客都告诉我们好奇心害死人。奈何总是有人因为好奇开始走上不归路。 陈纸玦思量一下问道:“小道长此行可是往郡城去?若是参加科举可是迟了几日难免要等明年了,不过以您的才华想必区区考试不成问题。” 没成想这反而让守玄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在下本是闲散人,若是此去白身自当最好,去周游这天下寻一寻仙山古洞。纵使闲云野鹤一生也未尝不可。” 守玄想我这做官应当不是清流,也不是科举这应该叫推举或者察举一类的。 他只解释说:“此番得王县令推举想必是要做官了。”然后又大大的叹了一口气。 只听的陈纸玦心里痒痒的若不是大庭广众之下可要笑个痛快:“哪儿有士子清闲而喜、任官而悲的道理?殊不知举人多有而官职紧缺一个官位可是及第的士子再排上几年队才能轮到的。结果这个小道士却嫌弃做官不自由,这是哪儿来的道理?” 陈纸玦不知道守玄的根底,只问他不想做官又怎么被推举的? 守玄也没有隐瞒,把自己从到落霞镇以来的所见所闻一一相告。尤其是对王县令的强行逼迫好生埋怨却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好人。徒惹的佳人掩面。 又说到次次惊现十分,更让纸玦一个足不出户的旧时代小姐听的热血沸腾。一颗心儿悄然落在了别人身上。 如果说早上只是因为守玄的故事传的神乎其神想要拉拢来她陈家。现在就是想要守玄这个人了。 这里要和诸位看官交代。纵使是出嫁为人妇,这陈纸玦小姐也不过二八年华。一来么古时出嫁都要早一些,二来呢这陈小姐毕竟刚刚嫁过去。 所以一个胡乱讲着,一个胡乱听着。却是谁也不知道一颗心儿就挂在了守玄身上。 守玄心不在焉望着星空出神。而陈纸玦听着故事借着月光打量着守玄的侧脸听的入迷。 一个封建社会的小姐那里谈过恋爱,虽然她目光灼灼却也不知道这叫喜欢。 夜深了,也不知是伙计们喝的多了未曾注意。还是小丫鬟小梅放风有功。总之没人打扰到这里的两个人。 等到陈大小姐迈着小碎步告别离去的时候这个馒头岭的小小角落里已经静悄悄的了。 草叶轻轻晃动的莎莎声十分悦耳。 守玄自然是松了一口气的,方才他连人家的脸都没敢看。 先是眼观鼻鼻观心,再是第一次向别人倾诉居然望着天空出了神。此时清醒过来竟是全然不记得刚刚说了点儿啥,也因为就晃了那一眼也不曾记得记得人家长啥样。 当然了,人家的闺名也不会平白的告诉你,所以我们的守玄也算得上稀里糊涂了一晚上。 他只觉得一番倾诉之后,自己从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以来的压抑一扫而空。至于给谁倾诉的反而不那么重要了。 疏解了压力之后,当晚的守玄睡的很香。毕竟也没人会让守玄值夜。不过有人睡得香,就一定有人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