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罗耸耸肩，无奈地一笑：“谁知道呢，也许......” 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了C罗的话。 “峰子，快到球场外面来，我们跟小日本干起来了，多带点人。” 不等姜峰开口询问，林雷就挂断了电话，连具体地址都没说。 不过他们闹的动静挺大，李强带着安保团队很快找到了他们。 等姜峰带人赶到的时候，警察已经过来控制住了局面，正准备把他们和另外一群人往警局带。 林雷和汪楚衣服都撕破了，不过看着没大伤。 “怎么回事？” “峰子，老子今天必须干这帮小日本，太他妈气人了。” “说重点。” “他们嘲讽我们，说我们中国队世界杯都踢不了，过来瞎凑热闹。” 林雷说这话的时候，汪楚眼睛都是红的，直直盯着小日本。 姜峰还没说什么，李强不干了，作为退伍军人，他本来就最见不得小日本，更何况居然被他们看不起，当即就要脱外套。 姜峰赶紧制止，要收拾他们也是以后，这大庭广众之下的，注意影响。 原来，比赛散场后，有位葡萄牙小哥，对汪楚和林雷很好奇，便问他们是不是日本人。 林雷解释说自己是中国人。 这个葡萄牙小哥很诧异，问了个很经典的问题。 “那你们来干什么？” 对这，两人只觉得郁闷，并不觉得对方有什么坏心。 毕竟，几乎每一届世界杯的时候，中国球迷都会被问这个问题。 只是没想到，他们旁边还真有小日本，并开口对汪楚们进行嘲讽。 两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怎么忍受得了？直接就干了起来。 从警察局出来，姜峰只对李强说了一句话。 “别出人命。” 后续那帮小日本会怎样，他就不知道了。 与他无关。 “你不该这样冲动的，你是职业球员，无论是伤着你，还是被报道出来，都对你的职业生涯有影响。” “姜大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作为一个中国男人，又是踢足球的，如果这时候都没有血性，那我就不配做一个中国人。” 汪楚的气现在还没消。 “那就努力训练，在球场上击败他们。” “我会的！” 姜峰拍拍汪楚的肩膀，就准备上车。 “姜大哥，其实我还有个问题。” “说吧。” “一两句话说不清楚。” “那，走走？” 于是，姜峰、汪楚、林雷，三个在欧洲打拼的中国小伙子，在南非的街头溜达。 没人说话。 今天的事情，并不光彩。 “姜大哥，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那就别说。” 姜峰的回答，让做了很久心理建设的汪楚一滞。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不行，我还是要说。姜大哥，我觉得你对中国足球关心不够。” “哦？” “你到欧洲都四年了，现在更是被称为世界第一经纪人，可你除了签下我，没有签下任何一个其他的中国球员。” “那是因为他们不值得签。” “那年轻球员呢？足球学校都开学半年了，一个中国的球员都没有。” “你不知道情况？那几个来试训的孩子，连西班牙小两岁的球员都比不上，他们不过是被黑心经纪人骗来走走过场的。我要真的把他们留下了，才是真正的害了他们。” 汪楚又沉默了，姜峰说的是事实。 国内现在有一条很成熟的产业链。 一是把一些中甲级别的年轻球员运作到葡甲、荷甲的小球队，踢个一两年，在媒体上多吹一下，再返回国内中超赚高工资。 典型的出口转内销。 还有一种就是组织年轻球员到欧洲留洋，这些孩子里面还是有真正的好苗子，就像汪楚这样的，但大部分并不具备踢职业的潜力。 但他们的家长经不住黑心经纪人的忽悠。砸锅卖铁也想把孩子送出来。 可怜天下父母心。 “可是，姜大哥，你总得做点什么吧。” 汪楚还处于热血的年纪，总觉得重任在肩，对中国足球还抱有很大的期望。 姜峰理解他。 他自己上一世做球迷的时候，虽然嘴上没少骂中国队，可当他们比赛的时候，还是会默默关注和加油。 只是很可惜，每一次都被那帮不争气的家伙辜负。 “走吧，跟我去见一个人。你们要不出这么一档子事，现在我们都一起吃上晚饭了。” 在酒店的大厅里，汪楚见到了意料之外的一个人。 “马朋宇大哥，你怎么来了？” “怎么，只准你来潇洒，我这老头子就不能来体验体验？我可是在世界杯跟巴西交过手的。” “不是这个意思。” 汪楚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马朋宇，前中国国家队队长，中国第一个留洋意甲的球员，也是目前唯一一位参加世界杯正赛的队长。 作为一个成都人，他跟汪楚早就很熟悉了。 姜峰跟他认识，都是汪楚介绍的 “走吧，边吃边聊，都饿了。” 姜峰招呼大家先吃饭。饭桌上谈事情，才是中国人的最爱。 “姜峰，这个时机确实很好，世界杯的热度还能持续几个月。而且以我的经验，接下来国内还会掀起一波反思潮，更利于我们做推广。方案我仔细研究过了，确认很有意思，不过有几个点不太明白，需要跟你再讨论讨论。” 马朋宇主动打开了话匣子。 “方案？什么方案？” 汪楚一脸疑惑。 “给。你小子不是批评我对中国足球没贡献嘛，这不，我接受批评，努力改正了。” 姜峰从公文包里抽出笔记本，点开方案给汪楚自己看。 “我就随口说说。” 不等姜峰起说完，汪楚一把拿过来，跟林雷一起研究起来。 其实，姜峰早就做了一份国内球员的青训计划，只是之前一直没有实施的条件。 这几年，姜峰并没有闲着，一直在结合自己的感受和国内的实际，对方案进行修改完善。 现在，姜峰觉得时机终于成熟了，于是邀请马朋宇共商大事。 “姜峰，我最不明白的地方，是第二十五条。授权挂牌学校，不得派受训球员参加教育系统组织的比赛。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