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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薪火:第39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

朱寿强悍的威压猛地一扬,场内顿时死寂一片,落针可闻。 众人面面相觑,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程度,已经不是什么花魁诗会了, 那是黑水衙门和贵族间的争斗! 空中的何安云一行也落在地上,站在张策良身旁以传音入密交谈着什么。 “怀桑县官何在!” 朱寿随手一挥,一道凌厉的元气自他手中激射而出,将诗榜击了个粉碎。 朱隶神色间有些激动,花魁终究还是归我了! 露台之上盛冠卿眉头一扬,但他刚踏出一步就被魏少江摁住。 只见魏少江越众而出,躬身作揖道: “下官怀桑县知县魏少江参见按察佥事大人!参见镇抚使大人!” 张策良正愁没个由头开口,此刻魏少江对他一拜,倒给了他个借口。 朱寿虽是按察司佥事,主管颍州官员刑名按劾之事, 可这官员与贵族之争,还是要交给黑水衙门处置! “魏知县,到底怎么回事?” 张策良赶在朱寿前面开口问道。 魏少江躬身回道: “镇抚使大人容禀,前几日朱锦当街杀人,被囚于怀桑牢内。 下官近日身体抱恙未曾见过朱公子,并不知晓私刑一事, 至于这冤魂索命...下官委实不知!” “当街杀人?!” “身体抱恙?!” 张策良与朱寿同时出声一喝。 张策良抬手破去朱寿强压在魏少江身上的威势,令魏少江如释重负,他开口道: “朱大人,这魏知县乃是凡人,积劳成疾以至身体抱恙也属常情。” “倒是这朱锦当街杀人是何缘由?” 张策良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杀意,一身四品中期的威势压的朱寿不敢暴起发难。 他觉得无比畅快,这魏少江真是好样的! 残杀百姓可是大罪,运作一番说不定能让朱寿掉块肉! 魏少江心领神会,徐徐道来: “前几日...” ... 约摸半炷香的时间,魏少江把朱锦当街杀人一事如实相告, 毕竟在场之人多数亲眼见过此事,魏少江倒是未曾添油加醋。 “冲冠一怒为红颜,啧!朱家二公子真是好不风流!” 张策良盯着朱寿神情莫名, 贵族无端残杀平民,按大夏律法,当处以斩刑并罚银五百以慰遗属。 朱寿眼神阴郁,他避重就轻地高声问道: “魏知县,我且问你是否有人在狱中对朱锦动用私刑?” 张策良见他本末倒置,又高声道: “何千户,按大夏律法当街杀人得定个什么罪?” “判处斩刑,若有人唆使连罪处斩...” 何安云还没说完就被朱寿打断: “张策良!定是有人嫁祸于朱锦,你莫要在此大放厥词!何况朱锦已然身死,你还想怎样!” 屎盆子别往朱家头上扣! 朱寿说着鼓动起浑身元气,那条巨大的蛟龙又浮现而出冷冷地盯着张策良。 “朱寿!你急于开脱罪责,莫非是你唆使朱锦当街杀人!?” 你一来就给我扣个谋反的帽子,我也让你尝尝这屎盆子的味道! 张策良反唇相讥,他身后也浮现出巨大的金光法相。 看那威势凛凛的样子哪像受了重伤! 朱寿神色一凝,嗅出某种阴谋的味道。 “我唆使?杀一个下民于我有何好处?!” 这张策良怎会狗急胡乱攀咬,这可不是黑水的作风。 闺房内墨清禾眉头皱起,他心中琢磨着此事缘由。 那朱锦虽霸道,可也不是个蠢货, 陈廉顶撞他,被打断双腿已是大惩, 下民辱骂贵族被责罚一番, 按律法衙门也不能降罪贵族。 可他怎会如此鲁莽竟当众将陈廉残杀? 墨清禾转头看了眼床榻之上的绝色女子,心中暗道: 莫不是这余音的手段? 可陷害一个贵族对余音又有何好处? 余音脸色平静,依旧笑吟吟地看着墨清禾, 她吐了口香气,嗔道: “公子看我作甚?莫不是以为我是那暗中唆使之人?” “姑娘莫怪,实在是你生得过分美貌,在下情不自禁...” 墨清禾脸不红心不跳地搪塞到。 “地龙,方才你附身陈廉魂魄之上可有察觉异样?” 地龙自迷雾消散后便回到赤焰剑中,此刻也疑惑不已: “我只告诉陈廉今夜可以助他亲手复仇,其余未作干涉。 那陈廉魂魄确实是怨气缠绕,但没察觉到术法的痕迹。” “看来问题出在朱锦身上!” 房内二人不再作声,继续静观事态变化。 春华楼外,张策良嗤笑一声: “你自己做的好事,还来问我有什么好处?你怕是失了智?” 朱寿不再理会张策良这无端的攀咬,转头阴沉地盯着魏少江怒喝一声: “魏少江!朱锦囚于你怀桑县牢, 你竟以身体抱恙为由纵容下人动用私刑!你居心何在?!” 主动发难! 若是被张策良牵着鼻子走,今日怕是不能善了! 魏少江又躬身拱手,他刚张开嘴就被一道爽朗的声音打断: “朱锦的腿是我打断的,与魏知县无关!” 众人循声回望,只见一个皮肤黝黑的高挺青年自闺房内大步而出。 此人正是墨清禾。 “混账东西!” 朱寿猛然一喝,身后巨大的蛟龙法相瞬间朝着墨清禾掠去, 墨清禾看着这来势汹汹的巨大法相,差点儿祭出遮天符。 电光火石之间,却见一柄巨大的金锤后发先至架住了蛟龙。 轰!! 一道巨大的轰鸣响起, 那巨蛟被金锤反手一撩抡了出去,砸在地上扬起一股巨大的灰尘。 噗! 朱寿受反噬喷出一口鲜血,他神色略有苍白地盯着张策良。 那巨大的蛟龙此刻缓缓消散,露出一副恐怖的场景: 地面仿佛被巨力撕开, 蛟龙被金锤砸飞,落在地上撞开一道一丈宽的巨口! 好在那个方向没有平民,不然就这一下不知要死多少人! 刘妈妈正瑟瑟发抖地抱着柱子,此刻看着那恐怖的裂痕口中喃喃道: “我的春华楼!!!” “张策良,你三番五次与我作对,莫不是黑水衙门要与贵族开战?!” 朱寿咬牙怒喝,这张策良方才对付厉鬼说自己身受重伤,现在一击之威何曾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简直欺人太甚! “朱大人言重,朱锦已死,何不留着此人问个清楚再杀?” 张策良学着朱寿的样子也喷出一口鲜血,脸上的苍白之色比朱寿还重许多。 “混账东西!那冤魂索命之法也是你所为?” 朱寿眼见在张策良这讨不了好,转头威势逼向墨清禾。 “这位大人明鉴,小子只有九品修为,使不出什么冤魂术法!” 墨清禾微微低头看着朱寿,他又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张策良。 难道是顾三川授意? “方才厉鬼杀人之时,你在何处?!” 朱寿感应到眼前之人确实只有九品,只得再次问道。 入八品奠道基,元气入体才能使出术法! 墨清禾一直压着修为也是为了此刻开脱。 “方才这位公子一直与我在房内...” 一道悦耳之声突兀响起, 只见余音迈着玉步自闺房内款款走出。 众人齐齐转头, 皆目痴神迷地盯着余音那绝色的面庞。 啪!!! 众目睽睽之下,一道清脆的声音倏然响起, 只见墨清禾大手拍在余音的翘臀之上,眼神玩味地说道: “春宵一刻值千金,方才我与花魁一直在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