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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奶包,爹爹说我是条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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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奶包,爹爹说我是条龙:第452章 借来用用罢了

薛福蔚发誓,这辈子谁在他耳边再说一个疼爱,再说一个关门弟子,他都要当场破防。 特别是落安, 跟个暗示一样,每每这两个词一出,他的身体都会下意识地回忆起一股难言的酸痛感跟心死感。 给叫出阴影来了。 落安为难他也没有太过火,见好就收,只是给几个孩子布置课业时将薛福蔚单独拎了出来。 他的要比别人多一些, 美其名曰:看重。 薛福蔚觉得不对劲,但是无法反驳。 等他拿着厚厚一沓有近小半个月的额外功课时,心里总有些抹不掉的怪异感。 他抄小落的功课,也是抄了小半个月来着。 这事儿真是好巧合,不过他想着他抄课业的事儿太隐蔽,夫子还是颗珠子,如何晓得,便不再多想了。 只是翻倍的功课做起来还是辛苦,特别是对于他这样坐不住还闲不下来的,每每提起笔都是抓心挠肺。 这时他就十分想念给他功课抄的小落。 他便怀着满心的期待去问傅锦梨小落何时回来。 傅锦梨摇头,说:“回不来哦,回不来了小落~” 其实她也有些想念小小落的,夫子虽然也好,但是她还是有些怕夫子,却不怕小落。 “爹爹不给呀,小梨子要的,要的夫子也不给呀。” 胖丫头苦恼。 问爹爹要了,爹爹说变不回来了,问夫子也要了,夫子不说话但是满脸抗拒。 她是这个意思,但薛福蔚听来就不是同一个意思了。 “你是说……”薛福蔚心中在她的话里上演了好一出大剧。 少傅作为以后的天子师,留不得一个于小殿下有妨害的“养子”,用尽手段雷厉风行,将小落送走了。 陛下也是,陛下也留不下一个有可能威胁到自己或是小殿下的疑似危险因子。 两人一合计,小落就不晓得被送到哪儿享受清闲去了。 薛福蔚心里不知是何滋味,他看着傅锦梨乖乖的小胖脸,嘴唇嗫嚅几下。 说了几个字含含糊糊地。 傅锦梨歪头问他,“说什么呀,小蔚,说什么。 ” 薛福蔚唇角又动了动,嗡嗡的几个字被吞掉。 傅锦梨实在听不清,又问。 薛福蔚瞬间破罐子破摔,大声地,“这小子好福气!” 他义愤填膺,嫉妒得眼睛都绿了, “真会挑时候臭小子,趁着夫子回来连夜跑,去哪儿享福去了,怎么就不是我蔚蔚子,在这儿还要读书,读书还要做课业!” 他是真嫉妒啊,那小子命怎么这么好呢。 傅锦梨龇了龇牙,咧开唇角咔咔咔地剁牙齿。 表示自己不理解,但是尊重。 —— 落安回来了,朝中又太平,地方也渐渐安稳。 一切的一切似乎真应了那句拨乱反正。 人人都觉得日子有盼头,只除了傅应绝—— 小落安跟大落安是不同的,在这一点上父女俩出奇地一致。 在傅应绝心中,小落安勉强是半个乖儿子,大落安那是纯纯碍眼。 每日上朝看不见在院子里跟魂儿一样飘着的白影子,但是每日下学准时准点送孩子回来的小白脸又出现了。 傅应绝每次接过傅锦梨之后都会真诚的发问—— “天道,都跟你一样闲出鸟来了吗?” 落安思考一番,而后认真回答,“不知,落安也是头一回当。” 他当龙脉之主时是不入人世的,后来又忙着在龙脉里头养珠子,最后倒是出来找孩子了,但足迹也只限于这皇城之中。 天道同龙主的大不同许是本事更莫测些,时时刻刻能感受到众生三万道栓系在身上,呼吸行止间便能见人世百态,如走马观花,天下皆入眼中。 落安忖度片刻,选了个最保守的说法,“许是我不闲的时候,你也活不久了。” 天道又不是人皇,还需要管一些什么三姑六婆,天下兵马之事。 不到世界崩塌,那他都该是闲着的。 等他真不闲了,那便是倾巢之下,安有完卵? 傅应绝:…… 懒得问。 落安既没事儿,那便说明这个夫子他就能一直当下去。 这事儿好也不好吧,毕竟当世还真没有比他这身皮囊占着的位置学识更渊博 的人了。 想到这儿,傅应绝又不得不问了。 “你们六壬山,莫不都是龙吧。” 这龙脉头头在里头当个山长,怕不是整个山头都是龙崽子吧? 落安伸手逗逗趴在傅应绝怀里的傅锦梨,心情好极了。 便也有闲心同他说些有的没的,“不是。” “六壬山原先的山长是龙脉六壬分支的脉主。” 山长不是人,但书院是真书院。 不过是那条龙脉兴趣所致,化了个分身在人间行走传教罢了。 龙脉都是些老不死,便是个脑子蠢笨的但是只要年纪足够大,旁人能学几年他们便能学几百年,再呆傻都能学着成圣人了。 久而久之名气就出去了便办了书院,只是无人知晓山长一直都是同一人罢了。 “你们人间,走到哪儿不都需要路引,还要办什么籍契吗?” 落安温声细语,但是理直气壮,“我便借他的来用用了。” 说是借,但总得来说没商量过,一枪就来了。 傅应绝没想到他还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 “真好意思,你叫什么山长啊,叫山大王吧。” 某人也是没记起来他带着傅锦梨闯山头的时候,也是说教起别人来了。 可是话一落,他又后知后觉怕这位连身份都是假的,不会脑子里的学问也是假的吧? 脸色一变,“你真才——” “安心。”落安微微一笑,安抚他,“落安都是真才实学。” 自然也不会来误人子弟。 话虽如此说,但傅应绝还是对落安抱有一定的怀疑,毕竟傅锦梨这条傻龙不爱读书,没准落安一脉相承也是假把式呢? 傅锦梨当即就给了他一小巴掌,撅着嘴为自己辩解,“梨子,聪明呀,爹爹昨日夸夸了,夸夸梨子智囊?” 夸倒是夸了的,毕竟学哭了的态度确实值得嘉奖。 但是傅应绝又不好直说, 只是看着眼前两条龙都是信心满满地,傅应绝眉头愈发紧皱了。 一条稳定又淡然,山崩于前而面不变;一条虎头虎脑,上天入地一个字就是干。 真是愁坏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