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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气袭人知骤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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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气袭人知骤暖:“第十八章”

广州,是个美丽包容的城市,这里不缺直插云霄的摩天大楼,也有走不到尽头的包罗万象的城中村。不管你是亿万富翁,还是一干二净的穷白小子,都能在这座城市找到容身之地,平等无差自尊自信地活着,追逐属于自己的梦想。我也很喜欢这座城市,只是又不得不打算离开。 从来广州上大学算起,已经在这边待了有八年之久了!如今,这么些年仍然一事无成;另一方面,高昂的房价,在这里安家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即使有能力付首付,凭自己这点微薄的收入,未来也难以为继。此时,刚好接触到江门的一家企业—POLO,一番面试下,对方提供的岗位和待遇都合适,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决定奔赴江门。这算是一次自我的妥协或者说是认输吧!在M公司这些年,虽然薪酬有大幅提高,但是已经到了职位的上限,在公司里能做到管理层的人都是公司的元老级别的,偶有管理职务空缺,也是人人前赴后继的!想到自己的处境,自然是晋升无望,继续这么混下去,无异于浪费时间而已。而江门,只是个三线城市,房价比广州低廉得多,POLO给我的薪酬又是按一线城市开的,未来在江门买房就容易多了!这边离广州也近,要有个什么事,一小时车程也能轻易过去。自己打定了主意,便跟家里也打去招呼,家里虽对此颇有微词,但也拗不过,只得同意着来。于是,劳烦世豪哥驱车送行,轻车简从地便往江门去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在江门只待了一年时间。这一年里,自己有了前几年的工作经验,做起事来得心应手,新的工作也尽是些简单轻松的活,没什么压力,过得无比的潇洒自在。工作之余,多是以运动为乐,班后跑步,周末骑行,走遍了整个江门。江海滨、川岛风、蓬江府、开平楼、华侨镇、新会泉···,到处游山玩水,不亦乐乎!自己手头也有些闲钱,足够应付首付了,又各处去看楼盘,动了安家落户的念头,等到正要敲定付款时,变化就来了。 正值国庆假期,家里头打来电话,又是相亲!这次家里介绍的女生,她老家是湖南的,年纪跟我一样,28有余了,她家曾在我们镇上经营面粉店十几年,梅辽三地无不认识,后来又搬到了乐城。二伯跟她家有过一些来往,她父母曾托二伯办理过社保方面的事,还专程上门送礼致谢,算是老相识。我爸当年做村书记那会儿经常在镇上走动,也在她家的面粉店里逗留过,有一面之交。 原来,国庆期间二伯带着子清、子楚到她家店里吃早餐,这位女生正好放假回来了,在店里忙前忙后收拾这收拾那的,见到他就喊伯伯,落落大方,很有礼貌。二伯见过后,觉得其懂事明理,有模有样,不甚满意,细想应该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儿媳!便存了心思,刻意去打探,得知她还未出嫁,又托莽叔充当媒人去她家问去了。莽叔是二伯母娘家那边的堂弟,卖猪肉的屠夫,以前在镇上就给她家店里供生猪肉,后来也搬到了乐城来。可巧,莽叔给她们家说了我的个人情况,她家也甚为满意!两家彼此知根知底的,又都是近邻,这么好的姻缘打着灯笼也找不到了!莽叔报来喜讯,说她家里十分满意,女生各方面都好,非常漂亮,也是个大学生,脾气也特别好,可以安排时间一见!我爸和二伯高兴坏了,急得很,这不,打来电话要求我立马回家相亲去呢!还说,见着面,没什么问题,年底就能把婚事给办了! 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拿着电话,心里有些抵触,心想这婚姻大事怎么可以这么草率?即使双方见完面,彼此都有心思,也得处上个一年半载得,等有了感情才能结婚不是!何况国庆节已过大半,离家好几百里呢,着急忙慌地回去只为相个亲,实在是没必要!我在电话里头这么给解释着,不消想,被我爸骂了个狗血淋头,就差断绝父子关系了!一说我翅膀硬了,什么都不依着家里的,工作想换就换,任何事情都不与他们商量,他们也说不上话了!又说他们老了,已经不中用了,儿子看不起老子了!三说我放假明明有时间,却家都不愿意回,如今特意来请都请不回了,全家上下到底是为了我在忙活,做着吃力不讨好的事,骂我是不孝之孙!一系列言语下来,我听得发昏,脑子嗡嗡响,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接着,二伯、各位姐姐、然后莽叔,纷纷打来电话,务必赶着要我回去一趟,我倒成了那众矢之的了!气头上,我也没能服软,只是向莽叔要了那女生的联系方式,直接给她打去了电话。不打算回去了,那就先问候着吧!原来她在佛山南海上班呢,过两天就回佛山来了,江门到佛山近得很,顺便就约了她周末的时间出来吃饭见面。这下算是有了交代,回复了家里人,平息了老父亲的怒火。 闹这么一遭,完全没了要去见面的冲动,只想着应付了事。后来,得知女生全名叫唐颖时,万千思绪涌上心头,突然就有了无比的期待。思念,果然是一种病。 自从阿颖离去以后,从来没有这么喊过人了。我试图加她微信,编辑了一句“阿颖,你好!”给她发去,好一会儿对方才回复过来,上面回道:“好久不见!您是哪位?”。好久不见?心想着她这是什么意思呢?仔细一看,哎呀!原来是自己发错了!上面赫然写着“阿颖,好久不见!”呢! ······ 周六傍晚,暴雨磅礴。在一家椰子鸡餐厅,两人应约见面,相对而坐。说实话,初次见面,我并不喜欢她,对她没什么好感。她身高有164,可是身形较胖,看起来颇有些富态。虽然皮肤皙白,手表光滑,不像那吃苦的人,但也许是出来社会早的缘故,说起话来中气十足,掷地有声,却老气圆滑,显得俗套,感受不到年轻人特有的气息。她脸盘子很大,法令纹也明显,笑起来,左侧脸的法令纹就会深凹进去,好在脸圆红润,并无半点衰老之相,仔细看,下巴处还有两颗痘痘已经过了浓,真想帮她挤了。她的发质偏黄,应该是染过,一条马尾利落地绑在后脑,刘海有些蓬稀,在额头上胡乱搭着,我想,她脸大,头发披下来或许更好看些。脖子上闪着金光,不知挂着一条什么式样的小金链,右手腕则套着两个差不多款式的银手镯,那手只要稍稍一抬动,两个手镯就会碰出声儿。我其实不太喜欢穿金戴银的人,总觉得这样有些显摆。她上身穿了一件格子衫,外头披了件小牛仔外套,下身则是一条黑色的修身裤,一对耐克的小白鞋。这样的装束倒是有几分青春活力。美丑不讲,在家里人看来,这样的女生做老婆无疑是再合适不过了,珠圆玉润,体态丰盈,谈吐爽快,稳重成熟!脸上不洒粉,嘴唇不点墨,指尖儿不涂油。怪不得二伯见过之后便着急着要介绍。我自己倒是随意,并无刻意打扮,一身运动装就赴约来了。在我的认知里,相亲更加要展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该是怎样就是怎样,也是对双方的负责。两人尴尬的聊着天,我说:“咱两都是一个地方的,岁数也一样,该不会是初中同学吧?”唐颖有些激动,回复说;“真有可能,我是05届的,一直都在(2)班,你呢?”,“啊?我也是这一届,看来我们还真是初中同学呀!”我有些惊讶,又认真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还是想不起来,她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低下头去夹菜,我说:“我初一上学期在(3)班,下学期跳到(2)班,初二开始一直在(1)班,照你说的,我们应该初一下学期就在一个班!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唐颖撅起嘴巴想了想,大脑飞速转动着,同样毫无印象!便说道:“我也想不起来了,不过正常,都已经过去14年了,样子都变了!那你成绩比我好,去了重点班,还考上了一中,真厉害!”我说:“是,都过去14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当时我也没想过我能考上一中,完全是超常发挥了!”想到莽叔说她也是大学毕业,我又问道:“你是哪间大学毕业的?”唐颖有些踟蹰,回答道:“我哪有那么厉害,我初中没考上,来佛山读了个中专而已,我跟他们说我现在在报考成人大专,在上网课,他们估计给你传错话了。”好吧,我暗暗心想,媒人说的话真是不能信!两头忽悠的货!我又问道:“莽叔是怎么给你介绍我的?”唐颖说:“他说你是个高材生,在公司做经理,两万多一个月呢。又说你准备在江门买房定居了。”听完我哈哈大笑,这些媒人为了拿媒婆费真是煞费苦心到处骗人!论起来,这莽叔还算是亲戚,TMD竟忽悠起自家人来了!我告诉唐颖:“这些呀都是他瞎编乱造的!我收入没那么高,也就一万多点,也不是什么经理,只是一个搬砖的小罗罗而已!还有,最近确实是有在江门看楼盘,不过我也只是存了个首付而已。”唐颖听后也哈哈大笑,知道两家人都被媒人给忽悠了,然后说道:“媒人嘛,对他们来说就是一门生意,嘴巴里吐不出象牙来!”她又好奇问道:“那你具体是做什么工作的?”,我回答道:“我是公司的HR,我们在江门有两个制造车间,我对接二厂,只要是入、离职、员工关系相关的,都是我负责。”她又说道:“HR我知道,只是没想到HR的工资有这么高!我们公司才一百多号人,人事部都没有呢!我们销售部的经理工资才八千多点!”我答道:“正常,小公司嘛,对人资的要求都不高,办办手续,招招人就可以了,大公司的人事工作相对要专业些,我们领导的工资两三万呢!”然后唐颖又好奇问道:“你说的员工关系又是做什么的?”我想了想,这个说复杂了反倒不好理解,只是简单解释道:“员工要是投诉公司,跟公司打官司了,我就有得忙了,兴许还得代表公司出庭!”唐颖长长地“哦”了一声表示听明白了。我说:“那你呢,你做什么的?”,唐颖回复说:“我是销售部的跟单,都是些打杂的工作,工资也不高,一个月只有四五千。”接着两人又聊了些相亲方面的话题,她说:“我知道你们村在哪,只是没去过,之前有个相亲对象就是你们隔壁村的,那个男生长得特别显老,身高只有1米7,不会说话,我跟他说了不喜欢他,他还整天厚着脸皮跑来我家店里,赶都赶不走!我后面直接发火了,说你样子不行,又没情调,还这么穷,我瞎了才看上你!才把他骂走了。”我哈哈大笑说:“还有这种操作,那男的叫什么,可能我认识呢。”她说他叫张卫兵,好吧,好像是有这么个人,不过我确定我不认识他!又说:“其实我自己不想太早结婚,只是家里催的急,没办法,只能顺着他们的意思相亲来了!”两人又聊到了家庭,我告诉她我上面有四个姐姐,姐姐们都成家了,她显得有些难以理解,说:“看来你爸妈挺重男轻女的,一切就为了生你这个儿子了!”然后又告诉我她家只有两姐妹,妹妹还在广州读中专,他爸妈可没有这种封建观念,说她们湖南那边生男生女都一样!然后又特意问道:“你会不会也像你爸妈一样重男轻女呀?”每当跟别人说起我有四个亲姐姐时,无人不是目瞪口呆的!她这样的反应我已经习以为常了,我说:“儿子至少要生一个吧!不然怎么传宗接代呀?”唐颖被吓了一跳,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在她眼前的是一个怪物!我噗嗤一笑,乐开了花,说:“跟你说笑呢,都什么年代了,还传宗接代呢!我呀最多要一个,不要也行,懒得操心呢!”唐颖这才回过神来,收回刚刚不可思议的表情。我说:“你平常都有啥兴趣爱好?”唐颖笑着说:“没什么特别的爱好,下班后回宿舍躺尸算不算?哈哈。”我有些惊讶,年轻人会没一两个爱好?又说:“那得多无聊啊!我都觉得我自己时间不够用呢!我下了班就想去跑跑步,放松一下。我也喜欢骑行,爬山,还喜欢唱唱歌,打打游戏,写写文章什么的。”一个人怎么能没有爱好呢?哪怕是贪玩,贪吃也行啊!唐颖说道:“独处算吗?我倒是挺喜欢一个人悠哉悠哉的。”我笑着答道:“算!我跑步、骑行什么的都是一个人去的,哈哈。独处确实也挺好,自由自在!”两人就这么深一句浅一句地聊着,一通饭下来彼此都加深了些了解。“挺无聊的一个女生,不过性格还算开朗”这是我今晚的结论,也只是当作了老同学之间的重逢。想着明天是周日,也不上班,首次来到佛山,还想去逛逛,唐颖也乐意作陪,两人便又约着第二天到公园玩去。这才彼此告了别。 回到酒店,准备睡觉,唐颖发来一条消息,是一张她初中时期的头像,我一看,脑袋里立马浮现出当年她的面容来,我惊呼:原来是她呀!只是样子变化也太大了吧!心中早已记起了个大概,激动地给她回去消息,彼此又道了晚安,方才睡下。 “果然是女大十八变啊!都完全不认识了。”第二天早早地一见到她我就向她这么感慨着,她只是默不作声,莞尔一笑。我发觉她跟昨日有些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呢?仔细一瞅,果然,雅了不少!真是应了那句话—人靠衣装!明显看得出她今天有刻意打扮过,脸上抹了淡妆,嘴里涂了口红,脸上那两颗逗逗也不见了,头发全部披了下来,穿了一身青瓷色小碎花连衣裙,一对带水晶鞋面的高跟凉鞋,胸前两颗扣子紧绷,最上面的扣子未系,里头一对乳房饱满且坚挺,丰乳肥臀!原来她还有这样傲人的身材啊!我暗自惊呼,嘴里又说道:“不过比以前好看多了!”唐颖被我这么一夸,娇嗔一笑,回答道:“真会说话!油腔油调的,昨天怎么没发现。”我笑着辩护道:“哪有,可都是实话!你初中留短发,一点女人味没有。”唐颖见我说得有理有据地,更加开心了,说:“行了,别说了,再说我都不好意思了!”皱皱鼻梁,然后走进一家早餐店去,我也跟了进去,借着身高差,一转头便撇见了她那白哗哗的大胸脯、清晰的乳沟,里头是一件带蕾丝边的淡青色胸衣托着。 来到店里坐下,唐颖只要了一份饺子和一份凤爪,我自己则点了碗南瓜粥、一笼流沙包、和一杯豆浆,想着唐颖可能会吃不饱,又多要了根玉米、一块马蹄糕和一杯豆浆,刚要下单,唐颖便疑惑地看着我说:“你要喝两杯豆浆吗?”我回答说:“后面这杯是给你点的。”唐颖又说:“你自己喝就好了,这里的豆浆太甜了,我不喜欢喝。”说着便从包里拿出一支矿泉水放在桌面,我说:“你就点这两样,我担心你吃不饱呢,又多点了根玉米和马蹄糕来着。”听完唐颖立马喊来服务员,把下单的豆浆、玉米和马蹄糕一齐退掉了,又说:“我还以为你食量这么大呢,一下子点那么多东西!你呀自己点自己的就可以了。”我说:“原来你不喜欢吃甜的,我还以为女生都喜欢吃甜食呢!”她有些迟疑,想了想,回答道:“也不是说不喜欢吧,前些年很喜欢吃,只是糖分太高了,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容易发胖。”看到她有些发胖的身材,我瞬间理解了,女孩子嘛,保持身材是第一要务!便说道:“你还好吧,也不算胖,属于标准身材了!”唐颖笑着说:“你看你,这就很假了吧!我还不叫胖,那世界上就没有胖子啦!”我哈哈一笑带过,说:“你们女生就是麻烦,事多,我才不管呢,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管那么多干嘛,健康就行了!”唐颖投来羡慕的目光,说:“你当然啦,男生的体质本来就消耗比较大,你又那么瘦,还这么爱运动!多吃点是没问题的!”顿了顿,又感慨道:“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真羡慕你呀!”我正眼和她对视,朝她笑了笑,不一会儿她就把目光移向别处。她的眼神发着光,很真挚,似乎又闪过一丝暗淡,藏着一缕哀愁。 吃完早餐,唐颖便带我去了附近的植物园闲逛。佛山植物园面积很大,里头有大片大片的松树林和茶花园,还有一块很大的草地。一到周末,这里就会接纳特别多的游客,很多小朋友就是来到这里的松树林刮松脂、捡松果,认识各种植被的。我们从后门进来,漫步走着,清晨的阳光疲乏无力,根本透不过路边的密林,一对新人在草地上搂搂抱抱凹着造型,旁边是摄影师和摞起的一众设备,几个大爷大妈在林荫下锻炼着身体,还有一个大爷好像已经睡着了,闭着眼睛打盹儿。空气好清新啊!我深吸一口气,享受着这一切。唐颖也面带笑容,蹦跶两下,看起来心情也特别的好!我们经过一条曲折的小道,来到一大片由各种植被组成的密林,这里每一棵树都作上了标记,并挂着树的名字,唐颖指指上面的牌子对我说:“你看,这颗是咱们乐城的含笑!”我看了看牌,又抬头看看它的叶,亭亭如盖,可不是咱们乐城的含笑吗!我神气地说道:“原来这里还有咱们家乡的物种呀!”唐颖又介绍说:“这里头有上百种珍惜濒危的植物呢!茶花品种也有1500多种,只是现在你来的不是季节,茶花还没开。”我们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她口中的茶花园,确实是好大的一片园子!倘若所有的茶花开起来的时候不知道有多美!只是闻起来好似有一股除草剂的臭味,有些呛人。我问唐颖:“茶花一般什么时候开?”唐颖回答道:“你下个月来就能看到了!”我心中一怔,下个月来?她的回答似乎有些意有所指,难道这是约我再见面的意思?我回答道:“好呀,等花开了你就告诉我,给我发消息,我下个月必定赏花来!”唐颖接着话,也高兴地说:“好!”我们又经过一颗巨大的长相奇特的木棉树,我走上去摸摸、敲敲,又问唐颖,我说:“你看,它长得像什么?”唐颖说:“像孕妇!”我笑着说:“英雄所见略同,我也这么觉得,这么大肚子的木棉我还是头一次见呢!你站过去,我给你拍张照。”唐颖推辞着说:“我经常来,我才不拍的!你过去,我给你拍一张。”好吧!我想也没想便站了过去,和“大肚子孕妇”照了一张。 逛完植物园,又去了看电影,中午吃完午饭,还逛了博爱湖,这才结束,互致离别。 这一次见面,对她的感受总体还算是不错的!只是分不清到底是喜欢还是仅仅是老同学之间再次相逢的友谊而已,我自己也确实没有把她当作相亲对象对待的!还是接触接触再说吧,未来怎么样,谁也说不清楚。何况家里面也催得急,再多了解下,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至于唐颖心里是怎么想的,也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