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已只能将世界拖入怪诞之中:第30章 都说啦!出门在外不要乱吃东西好吧!
老道士挑了下眉:“哦?不知阁下之话从何说起?”
“道友请看这远处雾霾,不知您能否看透呀?”黄蒲生询问道。
老道士摇了摇头:“看不透,想来蕴藏着诸般诡异吧……”
黄蒲生点了点头:“刚在我与那位……”
黄埔生指向废墟之中,正在为自己孙子渡靈保命的血葫芦韩无祥,而后对老道士说道:“我们当时见天色突然变换,绯红之月突然出现,只觉得无比诡异,后来向远处凝望之时,发现整个河邬县,不知何时竟被雾霾包裹其中……”
老道士点了点头,黄蒲生继续说道:“而且,河邬县内除了XC区,就是我们身下这片废墟外,其他地方放眼望去,虽然并未倒塌成为废墟,但都显得格外破旧,其中并无凡人活动迹象,就像已有十多年无人居住,显得格外渗人。
而这些破旧楼房之中,存在着无数畸形生靈,甚至有些畸形生靈,就是我与韩道友相辅都难以对持。
最让人费解的莫过于周遭那片雾霾,当我等试图穿过雾霾之时,却发现,自身宛若静止状态般,虽然身体确实向雾霾之外不断前进,可是回过神时,却发现自身依旧立于原地,就好似从未前进过。不知道友是否有尝试过?”
老道士闻言摇了摇头:“并不曾去往,却是不想会是如此,想来我们应该是被困入到某座法阵之中了吧。”
老道士并没有讲出实情,毕竟看到这些修士所作所为,他恨不得将这些人困在这里,永无见天日。
“道友也是这样觉得?”黄蒲生闻言诧异,而后严肃地点了点头:“我等之前也是如此想法,但是想到法阵,我等又觉得有些荒谬,毕竟得有何种法阵,居然能将整个河邬县笼罩,将我等困禁于此,实在无法想象。
且不说这个法阵,就是幕后之人用意到底是什么?难道就是将我等困禁于此?我等几十年未出过自家领地,突然某天关于河邬县内有机缘将要孕世之消息,突然传到我等耳中,甚是可疑啊……
所以,不知道友在这几年间是否有见过什么可疑之象?毕竟想来要完成如此巨大法阵,应该是不太容易的吧?”
“老道潜心闭关多年,并不曾听闻有什么动静传来,只是没想到还有“机缘孕世”这则传闻。”老道士装傻充楞地与黄蒲生唠嗑着。
“没有吗?”黄蒲生闻言皱眉,但是间老道士表情,想来确实不知道此事:“所以,这个传出谣言的幕后之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在黄蒲生呢喃之时,废墟之中传来声:“牛鼻子老道,给我去死!”
只见血葫芦韩无祥怒气冲天,血葫芦中鲜血不断涌出,像利剑般向老道士刺去。
黄蒲生见此赶忙躲开,朝他喊道:“韩无祥发什么疯!”
老道士微眯双眸,手中拂尘轻飘拍向刺来的血刺,其瞬间化作血雨洒向废墟:“花里胡哨毫无用处。”
韩无祥闻言火气更甚,血葫芦中鲜血不断涌出,化作数十个血俑向两人袭去,而在周身十米范围内,血水铺天化作牢笼想要将两人困禁其中。
黄蒲生皱眉微怒,再次向韩无祥喊道:“韩无祥你要做什么!现在不是我们大家内讧的时候!”
“你说个屁话!”韩无祥怒火中烧,嘶吼着说道:“这牛鼻子老道是尘雲观之人,而河邬县又是尘雲观领地,若不是他们尘雲观动的手,谁人还能再河邬县布置阵法,将我们困禁于此!”
“你说什么胡话,他们大费周章设下阵法就为了困住我们?”
“是!”韩无祥猛地向黄蒲生吼道:“他们就是想将我等困禁于此!他们想要养蛊,让我们自相残杀,而那些所谓机缘,吃了只会让我等也变为那些畸形生靈!!”
黄蒲生闻言向下看去,只见废墟之中,韩无祥的孙子此时正在不断挣扎,其身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形扭曲。
见此,黄蒲生显得格外无语,当即朝韩无祥吼道:“没事你就多读下书啊!血肉之内蕴藏力量之生靈本就不能乱食,其血肉之内蕴藏剧毒,人类身躯太过弱小,根本无法适应其中变化,吃那些生靈血肉根本就是找死!
我之前是不是有和你们说过,不要去碰那些生靈!”
韩无祥闻言挣扎起来,但是耳边再次听到自己孙子痛苦声,他又再次吼道:“我不管我不信!”
韩无祥眼中被血丝缠绕:“给我去死,害我孙儿的家伙!”
话音落下,韩无祥双手猛然握拳,数十个血俑化作刺球向两人砸去,血液牢笼当即收缩,将黄蒲生和老道士捆死其中。
当做完这些,韩无祥满眼痛苦地再次飞回到自家孙儿身边,原先穿在青年身上被血水浸染的血衣,此刻已经被他逐渐膨胀的身躯撑爆。
青年满脸痛苦地翻腾挣扎,脑门上青筋暴涨,眼中神智逐渐丧失:“好痛苦啊!脑袋就像被烈火灼烧!怎么会这样啊……”
“老头!我……呜呜!好像真……没法给你送终了诶……”青年拼了命地想要睁开眼睛,他不断将翻白眼睛翻回来,眼前视线逐渐迷糊,他猛地抓住韩无祥的手:“我……我还不想死……想活!”
韩无祥泪珠夺眶而出,他紧握着青年的双手,看着他不断变异的身躯:“都怪爷爷没有保护好你呀……咱们不是约好此行过后,前往北方,去看雪的吗?”
“哈哈……老头……我食言啦,对不起啊……当初没听你的话!”青年眼前之景逐渐陷入黑暗,他在没有力气将眼睛翻转回来:“爷爷……我要走啦……就像那些本该死去之人一样,我也得顺应天命,祂来收我啦……”
“我不要……呜呜……我不要!你不该顺应天命……你不能丢下,我这个老头子啊……”
韩无祥抱着青年撕心裂肺地哭喊着:“你要逆天而行啊……你不能顺应天命……天命是可以改的……只要我们改了,天命也顺着我们了呀……”
“爷爷……我……想进……你葫……芦里……”
“嘭——”绯红之月下,血液牢笼如花瓣般炸裂飘洒,是哀悼,是愤怒,是鄙夷,是痛苦……
就像在祭奠死于领域内的每个生命,没有是非因果,没有对错曲折,毕竟死亡面前众生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