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杨亚楠笑了一阵，韶宏伟才指着满桌的菜道： “乐够了没有啊，坏姐姐，快起来好好吃饭。” 杨亚楠扶着腰站起，一边笑着坐回座位上，一边嗔道： “都怪你，笑得人家肚子疼。” 韶宏伟看着她坐回的一刹那，眼前晃动着的两个饱满，装作无辜的样子道： “楠姐，是你自己折腾自己好不好，我又没做什么？” 说着，低头开始吃肉喝汤，一边道： “你看，我这一碗汤都快喝光了，你还自己在那乐个没完，也不知道你在乐啥？” 杨亚楠憋住乐，回到桌上，开始对付桌上的菜。 姐弟俩吃了一会儿，杨亚楠问道： “哎……坏弟弟，你们同学之间聚会，都聊些啥？” 韶宏伟道：“同学嘛，就是口无遮拦，什么话都说。” “不是讲些黄色笑话段子，就是胡诌八扯。偶尔也说说正事。” 杨亚楠一听，来了精神，就问： “都讲了什么黄段子，你讲给姐听听。” 韶宏伟看着她饱满的胸脯，戏谑道： “怎么，坏姐姐也喜欢听黄段子，这可不像坏姐姐的样子。” 杨亚楠笑道：“要不怎么叫坏姐姐呢，快，讲几段来听听。” 韶宏伟想了想，就道，“昨天，孙富江讲的一段贼搞笑，可是，不太适合吃饭的时候讲。” 杨亚楠忙道：“没事没事，我赶紧吃两口，你讲。” “再说，我的笑点高，说不定你逗不笑我呢。” 韶宏伟撇撇嘴，“切，我笑不死你。” 说着，他夹起一块乳鸽来，把它放进嘴里，三口两口咽下，才道：“好了，开讲了啊。” “嗯。”杨亚楠一边吃，一边应道。 “有一个乡下的哥们儿，名叫焦老大。刚进城打工，从来没进过医院。这天身体不舒服，就去看医生。” “到了医院，排队挂号。好不容易等到叫号了，焦老大走进诊室。” “大夫问：‘怎么啦，哪不舒服啊？"” “焦老大手指着下面道：‘那儿疼。"” “大夫正在往病历本上写字，头也不抬地问：‘那儿是哪儿啊？"” “焦老大看屋子里还有其他病人，不好意思地说道：‘就是那儿呗。"” 杨亚楠抿嘴偷偷一乐，忍住了。 “大夫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焦老大。焦老大赶紧用手一指自己的下体，‘就是那儿"。” “大夫这才明白。低头唰唰唰，开了几张化验单，对焦老大说：‘去，到那边去验血、验尿、验大便。"” “焦老大接过单子，出去了。” “结果，一直到下午医院快要下班，病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焦老大才捂着肚子，艰难地踅进诊室。” “大夫奇怪地看着他问：‘我说你这人跑哪去了，让你去化个验就没了人影，你的病到底还看不看了？"” “焦老大一脸的苍白。看得出来，经过了相当的煎熬。他说道：‘大夫啊，这怎么能怪我呢？"” “大夫奇怪地问：‘那你的意思是怪我喽？"” “焦老大看了看大夫，见大夫脸上不悦，就忍住了没敢反驳。” “大夫一伸手，‘化验单呢？"” “焦老大把化验单交给大夫。” “大夫一看，上面什么也没有？就问：‘我不是让你验血验尿验大便吗，你怎么回事？"” “焦老大这才不好意思地吞吐道：‘大夫，实话告诉你吧。"” “‘这血我咽下去了，这尿我也咽下去了。可是这大便，我试了好几次，实在是咽不下去啊！"” “噗嗤……”杨亚楠猛地一扭头，嘴里的一口汤，顿时呈放射状喷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 随即，大笑着起身，手扶着桌子笑弯了腰。 韶宏伟静静地看着杨亚楠，嘴角也挂着浅浅的笑，并不夸张。 “咯咯咯…”终于，杨亚楠的笑声，减弱了些，身子还伏在桌子上。 韶宏伟继续冷冷地说道：“大夫气得没着没落的，一抬手腕，看了一下手表。” “医院的化验室都已经下班了，再开单子也来不及了。就让焦老大脱了裤子，简单检查了一下。” “见是包皮过长，不注意卫生引起的闺头炎，就给他开了消炎药和涂抹的药。” “写完医嘱叮嘱道：‘没什么大事，我给你开了药，口服的一天两次，一次两片。抹的睡觉前一次。"” “这些药按时吃，按时抹，估计半个月左右就差不多好了。” “最后叮嘱道：‘可有一样啊，这半个月，你可千万不能姓交。"” 杨亚楠脸一红，笑着嗔道：“讨厌，就知道黄的东西在后面呢。” 韶宏伟并不理她，依着自己的节奏，继续讲道： “哪知道，正是最后这句话，把焦老大惹火了。” “他三下五除二提上裤子，系好腰带。指着大夫的鼻子，破口大骂。” 杨亚楠停止了笑，奇怪地看着韶宏伟：“他骂大夫干什么？” 韶宏伟冷面说道：“焦老大骂道‘你个狗大夫，啊！老子都忍你一天了。"” “上来就让我咽血咽尿咽大便，这他妈的明摆着不是欺负我是农村来的吗？” “‘这些，老子也都忍了。现在可倒好，看个几把病，你他妈的半个月不让我姓焦。"” “‘我爷爷也姓焦，我爸爸也姓焦，我们祖宗十八代都姓焦，你他妈的凭啥不让我姓焦。"” “哈哈哈哈哈……” 猛地，杨亚楠爆发出轰然大笑。 声音直传到大厅里，听得吃饭的客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杨亚楠笑得快趴到了地上。 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捂着肚子，蹲在地上，最后笑没了声。 足足有好几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