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把元宝喊来：“元宝，喊奶奶，灿奶奶来看你了。” 回头一想不太对：“我喊你灿姐，他喊奶奶，是不是差辈了？” “不然你喊我灿姨？” 大家平时都喊她灿姐，以示尊重，还没人喊过她姨呢。 阮棠求之不得，这才摆明了她在她心中与众不同的地位嘛？ 于是甜甜的喊了声：“灿姨。” 元宝也跟着甜甜的喊了声：“灿奶奶，你好漂亮啊，你每天都好漂亮。” 萌萌的小童音，谁听了不喜欢呢？更何况还是赞美你的。 快乐是会被传染的，孟灿把他抱起来：“元宝小嘴真甜。” “那奶奶喜欢元宝吗？” “当然喜欢了。” “那元宝有礼物要送给灿奶奶。”他从孟灿怀里挣脱出来，小腿哒哒的跑到电视机旁，拿出一根棒棒糖：“这是元宝最喜欢吃的，送给你。” 孟灿接过来，道了谢。 “你看我也给元宝带了礼物呢。”她从柳明朗手里把玩具都拿过来：“好了，你可以走了。” 柳明朗一言难尽，母亲对元宝说话时温柔极了，是小时候记忆中她的模样。 可是面对他时，又那么嫌弃。 他不就在这里多站了两分钟吗？怎么还成了多余的了？ “我一会就走，直接回军区了。” 言下之意，你就多让我在你身边呆一会了，下次见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孟灿随意问道：“哦，你们军区这次给你的假期不少啊。” 柳明朗没说话，这是嫌弃他的意思吗？嫌弃他的假期太多了。 元宝接过来礼物，拆开一看全是手枪，各种型号的枪，还有一辆坦克，各种类型的车。 大概男孩天生就喜欢这些，看到后高兴的不得了。 “谢谢奶奶，元宝好喜欢。” “那奶奶陪你玩一会可好？” “好。” 阮棠也不客气：“那你陪他一下，我还没换衣服呢，我换完衣服，咱们去市场上买菜去。” 柳明朗问道：“你还没买菜？” “对啊，我昨晚回来那么晚，哪里有时间去买？” 这是埋怨他耽误了她的时间啊。 “那我去买好了。” 省的他们外出了，外面太冷了。 柳明朗转身就走。 “等一下。”阮棠喊住他。 转头问孟灿：“灿姨，你想不想去菜市场买菜去？” “啊？”孟灿看了一下自己的穿着，长款藕色羽绒服，高跟筒靴，去买菜不合适吧？ 她不是来做客吃饭的吗？ 怎么还承担看孩子买菜的功能了？ 她有多少年没有去过菜市场了？ 阮棠清了一下嗓子：“你们平时都不买菜做饭的吗？” 果然是富人的生活啊，有人伺候吧，不像她。 阮棠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买菜也很有意思的，我累得时候就喜欢去菜市场溜一圈，听着小商贩的吆喝声，讨价还价声，你不觉得特别有人间烟火气吗？能让人的心一下子静下来，我就喜欢这样的平凡日子。” 孟灿眼前恍惚一下，曾经她也是穿梭在菜市场的一名常客吧。 关了画室步行去菜市场，亲自选菜买菜，做饭给孩子们吃，看着他们把饭菜吃光，一天天长胖长高，她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自从枝枝走了，离婚之后，她再也没有去过那菜市场了，去了又做饭给谁吃呢？ 没有吃的人了，自然也没有了做饭的兴致。 这些年她如行尸走肉般在商场里拼搏，似乎只有忙碌的生活才能麻痹自己，不去想那些失去的东西。 不曾停下脚步，不曾欣赏周围的景色，也不曾好好生活过。 人间这个词似乎离她太遥远了。 “好啊，那我们一起去买菜吧。” “好，你等我一下啊。”阮棠惊喜的去换衣服了。 柳明朗皱了一下眉头，没在干涉。 也许换一种慢节奏的生活方式，能让她的心也慢慢的平静下来。 “走吧，走吧，我收拾好了。” 阮棠素面朝天，穿着普通的衣服，扎了一个高马尾，推了一辆小推车，把元宝放在里面。 “你要不要换双鞋，穿我的？我看咱们俩的脚差不多大。” 阮棠拿出一双靴子：“我没穿过的。” 孟灿换下来精致的生活，穿上平底的靴子，这种脚踏实地的感觉有点不适应哎。 阮棠一只手推着元宝，一只手挽着孟灿的胳膊。 孟灿还僵硬了一下，许多没被人这么亲热接触过了。 不过她并没有抵触，任由她挽着，一会居然就忘了。 柳明朗没走，就跟着两人身后。 听阮棠在喋喋不休的说话。 “灿姐你现在肯定很有钱吧？你都用来投资什么地方了？” 孟灿看向她，她的眼神特别坦荡，好像也不是等她回答，继续说道：“我给你说，将来房地产肯定会火一段时间，把钱拿出来去买房买地，觉得能让资产翻好几倍。 还有科技信息也要迅猛的发展起来了，投资这方面也可以，回报率也超高的。” 柳明朗面无表情的跟着，她居然教母亲如何投资赚钱？ 她知不知道母亲名下有多少资产？再说她几个儿子也很有钱，当然不包括他。 老二还是有些东西的。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孟灿也没觉得她口气大，认真的道：“我倒没有投资房地产，就在深城买了一些股票债券。” “嗯，这个也可以啊，上海你那个买没买？” 孟灿摇摇头，她心灰意冷，对投资并没有什么兴趣，都是小季在打理，没听她说在上海买股票了。 “我买了好多呢，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买那个股？等个一年绝对能翻好多番？一般人我都不说的，我是觉得你亲切我才说的。” 孟灿对这些也不感兴趣，她的钱有多少，她也不清楚，用来干什么也无所谓。 她说能挣钱那就试试啊。 “好，我回去就给小季打电话，让她买点这个股。” “你听我的，绝对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