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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93:开局退婚迎娶白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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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93:开局退婚迎娶白富美:第2694章 螳螂扑蝉,黄雀在后!

窝棚另一侧,哗啦一声闷响,王伟利和阚玉衡合力踹开了那块早已松动、被积雪覆盖的泥坯墙,露出了黑乎乎的排水渠洞口!两人如同狸猫般,一先一后,飞快地钻了进去! “不好!有动静!另一边!”一名眼尖的队员立刻发现异常,大声示警! 一部分枪口和灯光迅速转向水泥墩另一侧! 也就在这同一时刻,正在投降的刘瑞,眼角的余光瞥见了王伟利和阚玉衡成功钻入洞口的背影,一股被彻底利用和抛弃的滔天怨怒,夹杂着对死亡的恐惧,瞬间冲垮了他的理智。 他一下扯开了衣服,本想转身向着方大海这个方向冲过来,那只握着导火索拉环的手,颤抖着,犹豫着……拉,还是不拉?拉,自己瞬间粉身碎骨,或许能带走几个警察?不拉,自己就这样走过去,被抓住也是死路一条…… 就在他内心激烈挣扎、手指微微用力的刹那—— “砰!砰” 两颗子弹,击中了刘瑞因为解棉袄而暴露出的、绑在胸前的雷管主体! “轰隆——!!!”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猛然响起!炽烈的火光瞬间吞噬了刘瑞的身影,巨大的冲击波将周围的积雪狠狠掀飞,泥土四溅!爆炸声在空旷的田野上久久回荡。 而与此同时,王伟利和阚玉衡刚刚钻进了排水渠,就听到身后传来的恐怖爆炸和剧烈的震动,泥土簌簌落下。两人心中骇然,知道刘瑞完了,但也庆幸自己抓住了这用兄弟性命换来的、稍纵即逝的机会! “快!快走!”王伟利低吼,在漆黑狭窄、充满污水泥泞的渠沟里,拼命向前爬去。 方大海在爆炸响起的瞬间就伏低了身体,冲击波过后,他立刻抬头,死死盯着水泥墩方向和王伟利他们消失的洞口,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和决绝。 “追!他们钻进排水渠了!一组,封锁所有已知出口!二组,跟我上去追,地面平行追踪!绝不能再让他们跑了!” 而远远目睹了这一切的陈阳三人,心中充满了震撼。王伟利和阚玉衡的阴狠毒辣,为了活命毫不犹豫地牺牲同伙,让人脊背发寒。而方大海指挥下的警方,表现出的专业、果决和火力,也让他们深刻认识到国家机器的强大。 陈阳轻轻舔了一下嘴唇,示意柱子和劳衫再后退一些,不要被波及,同时心中也为方大海捏了一把汗。王伟利和阚玉衡,已经是两只被逼入绝境的、最危险的困兽。 冰冷、污浊、令人窒息的排水渠,仿佛没有尽头。王伟利和阚玉衡在黑暗中凭着本能和一丝侥幸,手脚并用地向前爬行。 身后远处隐约传来的爆炸闷响和警察的呼喝声,像鞭子一样抽打着他们的神经。污水泥浆浸透了他们的衣裤,刺骨的寒冷和滑腻的触感令人作呕,但求生的欲望压倒了一切。 不知爬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丝微光和一个稍微开阔些的竖井出口。两人如同溺水者看到浮木,用尽最后力气攀爬上去,推开头顶松动的盖板,跌跌撞撞地滚了出来。 冰冷的空气夹杂着松针和腐叶的味道涌入肺部,他们瘫倒在积满落叶的林间空地上,剧烈地喘息、咳嗽,贪婪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眼前是黑压压的、无边无际的松树林,月光被茂密的树冠切割得支离破碎,在地上投下斑驳诡异的光影。小黑山,他们最后的希望,就在眼前。 “快!进山!”王伟利挣扎着爬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污泥,眼中重新燃起疯狂的求生火焰。只要钻进这片林子,就如同鱼入大海,警察再多,想搜山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 阚玉衡也跟着站起来,但他没有立刻跟上王伟利跌跌撞撞冲向林子的步伐。他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看似在平复呼吸,那双阴狠的眼睛,却在月光下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的计算光芒。 他伸手摸向腰间,那里挂着一个军用水壶,壶身沾满了泥污,但里面还有小半壶水。 “利哥,等等!”阚玉衡叫住了已经跑到林子边缘的王伟利。 王伟利不耐烦地回头,低吼道:“等个屁!这时候还磨蹭什么?等条子追上来吗?!” 阚玉衡拧开水壶盖子,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大口喝了几口,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叹息。他抹了抹嘴,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但似乎又放松下来的表情:“利哥,别急。” “进了林子,就是咱们的天下。他们人手不够,搜山没那么快。” “跑了这一路,又钻了那鬼地方,嗓子冒烟了,喝口水缓缓劲儿。你也来一口?进了山,这水可是比金子还金贵。” 他说着,将水壶朝王伟利递了过去,动作自然,语气也带着几分“兄弟”间的关切和“理智”的分析。 王伟利此刻也确实口干舌燥,喉咙里像是塞了一把沙子,刚才在渠沟里呛了几口污水,更是恶心反胃。 他看了一眼黑黢黢、静悄悄的林子,又回头看了一眼来路——暂时还没有警察的影子。阚玉衡说的似乎有点道理,喝口水,喘匀了气,才能跑得更远。而且,水在深山里的重要性,他比谁都清楚。 “妈的,快点!”王伟利骂了一句,不再犹豫,大步走回来,一把夺过水壶,对着壶嘴,仰头“咕咚咕咚”猛灌了好几大口。 冰凉略带铁锈味的液体滑过喉咙,暂时缓解了焦渴,也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丝。 “行了!走吧!”王伟利将所剩无几的水壶扔还给阚玉衡,转身就要再次冲向山林。 然而,就在他转身迈步的刹那,一股异样的感觉突然从胃部升腾而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那不是疲惫,而是一种迅速的、无法抗拒的麻痹和虚弱感!眼前的树林开始旋转、晃动,重叠出诡异的影子,耳边的风声、树叶沙沙声也变得遥远而模糊。 “呃……”王伟利闷哼一声,脚下一软,一个趔趄,重重地摔倒在铺满落叶和积雪的地上。 他想撑起身子,却发现手臂软弱无力,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只有阚玉衡那双穿着破旧棉鞋的脚,正一步步,不紧不慢地走到他面前。 “你……你……”王伟利努力睁大眼睛,试图聚焦,终于看清了阚玉衡脸上那抹毫不掩饰的、冰冷而嘲讽的笑意。 他不是在笑逃出生天,而是在笑他王伟利! “大、哥,”阚玉衡蹲下身,声音轻柔得如同毒蛇吐信,他伸手,毫不客气地从王伟利紧紧抱在怀里、即使摔倒也没松手的那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里,将里面成捆的现金掏了出来,塞进自己随身的一个防水挎包。 接着,他又拿走了王伟利别在腰间的手枪和剩余弹药,甚至把他靴子里藏的备用匕首也搜了出来。 “跑这么快干嘛?你看,摔着了吧?” 王伟利此刻全明白了!是那水!阚玉衡这个王八蛋,竟然在水里下了药! 怪不得他刚才先喝,还背对着自己!一种比死亡更冰冷的寒意,混杂着被最信任的同伙背叛的滔天怒火,瞬间淹没了他。但他此刻连骂人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只能从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声音:“阚…玉衡…我操你祖宗……你他妈…敢阴我……” 阚玉衡好整以暇地将搜刮来的东西收拾妥当,这才拍了拍王伟利因为药力而逐渐僵硬麻木的脸颊,眼睛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纯粹的、为求自保的算计和一丝快意。 “阴你?大哥,话别说得这么难听嘛。”阚玉衡慢条斯理地说道,“咱们这叫……战略调整。” “两个人跑,目标太大,脚步声也响,容易被追踪。而且,你看看你这状态,受了惊吓,又喝了脏水,能跑多远?进山可不是逛公园,那是要体力和精神的。”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眼神开始涣散的王伟利,嘴角的冷笑更明显了:“所以啊,大哥,你就先在这儿好好休息一下。兄弟我先走一步,替你探探路。” “等风头过了,说不定……嘿嘿。” 王伟利用尽最后的意志力,死死盯着阚玉衡,声音断断续续,却带着一股狠厉:“为…为什么不…杀了我……灭口……你就不怕…我被条子抓了……把你全撂了?!” 这是王伟利最后的疑问,也是他试图寻找阚玉衡计划中可能漏洞的挣扎。 阚玉衡闻言,微微歪了歪头,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问题,笑容变得有些诡异:“杀你?大哥,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咱们可是兄弟,我阚玉衡是那种对兄弟下死手的人吗?” 他蹲下来,凑近王伟利耳边,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恶魔的低语:“留着你,比杀了你有用。” “你听,警察的动静越来越近了。他们人手肯定不够,全面搜山需要时间,也需要分兵。” “如果发现你死了,他们就知道只剩我一个人,那所有力量都会用来追我,我压力多大啊?” 说着,阚玉衡笑了一下,欣赏着王伟利眼中最后的不甘和恍然,继续道:“但如果你活着,被他们抓住……啧啧,一个昏迷的重犯,他们敢不重视?” “不得派至少一个小队,先把你押送回去救治、审问?这一来一去,又得分走他们多少精力和时间?给我争取的机会,不就更多了吗?” 阚玉衡的逻辑冰冷而精确,将同伴的最后价值榨取得干干净净,连作为吸引火力的诱饵、拖延时间的工具都算计了进去。在他眼里,王伟利已经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甚至不是一个需要灭口的隐患,而是一件可以用来牵制追兵、增加自己逃脱几率的、会呼吸的道具。 “至于你到了条子手里会说什么……”阚玉衡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那是以后的事了。” “大哥,你得先能撑到被审问,条子也得先能从我嘴里问出点什么。” “眼下,保命最要紧,你说是不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的青山,现在就是帮我多烧一会儿,吸引点注意力。” 他最后看了一眼瞳孔已经开始扩散、意识逐渐模糊的王伟利,脸上那伪善的笑容彻底消失,只剩下赤裸裸的冷漠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他踢了踢王伟利软瘫的身体,确认药效已经完全发作,对方彻底失去了意识和行动能力。 “再见了,大哥。下辈子,别这么容易相信人。”阚玉衡低声说完,毫不犹豫地转身,辨明了一下方向——他没有选择继续往深山更深处跑,而是朝着山势相对平缓、林木却更加茂密、易于隐藏的另一侧山坡,悄无声息地滑了下去。 他的动作轻灵迅捷,与之前表现出的跑不动判若两人,显然,他的体力远未耗尽,所有的疲惫和喝水休息,都只是这场精心策划的背叛的前奏。 月光下,阚玉衡的身影如同鬼魅,迅速消失在层层叠叠的树影之中,只留下王伟利如同破布口袋般瘫倒在林边空地上,缓缓被寒冷的夜色和致命的药力吞噬。 而此刻,方大海带领的追兵,刚刚清理完排水渠出口,发现了足迹,已经摸到了山脚下,他们并不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不是一个负隅顽抗的悍匪团伙,而是一个昏迷的囚徒,和一个更加狡猾、阴险、独自遁入黑暗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