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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隐姓埋名,大小姐征服佣兵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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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隐姓埋名,大小姐征服佣兵圈:第295章 暗藏玄机

蒋子天下意识回头去看周妄。 他的表情依旧很淡,风轻云淡,让人看不透眼底的神色。 周妄没出声,蒋子天也没说话。 两人之间形成一种难以言喻的氛围,只能听到凌冽的风声和琐碎的水滴落地的声。 ...... 这一瞬间。 蒋子天似乎从周妄的神色中看出来了什么。 他顿然扯唇一笑,笑容之中别有深意,但是却难以用言语表达出来,他不作声许久。 “周妄,你是故意的。” 蒋子天终于出声说道,迷乱的风吹散他的发丝,随之迷茫的是视线,他看不清眼前发生的一切,就连周妄那张脸都变得模糊起来。 他是故意的...... 他是故意让这一切都拆穿...... 可是...... 周妄,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蒋子天不知道。.. “为什么?” 他低下眸子很久很久,等到气氛沉寂到一定程度上之后才抬起眼看向周妄,声音在雨滴落地中特别飘渺,如同薄雾一般。 “......” 周妄也沉默了,只是静静地看着蒋子天,两人所站的方位距离之隔不过几十米之远,就那么几十米之远,但是双方都难以跨步,像是身体受到约束一般,站在原地。 “周妄,你似乎要比我想象中更好一点。” 蒋子天轻声开口。 “......” 周妄再次的沉默,等到蒋子天起身要走的那么一刹那,终于说出了口:“蒋子天,我想过要坦白这一切。” “你说得对,我是个骗子。” “不折不扣的骗子。” 周妄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但是......” 话锋一转。 他随之扯唇一笑,下意识抬头看向湛蓝的天空,多好啊,冰雪消融,似乎昨晚的暴雪只停留在记忆中一般。 再也不复存在。 “我似乎没有我自己心目中想的有勇气。” 现实不可怕,可怕的是去面对他。 正如蒋子天所说的那样,周妄一直都在逃避。 逃避早已成型的现实,逃避秦茗。 甚至说,在逃避自己。 “......所以,你想通过我来告诉秦茗事情的真相。” 话说到这个份上,蒋子天已经听明白了周妄言语中的意思,他同样看向天空,闭上双眼,任由寒风的肆虐,雪水滴落到眼底的那一刹那,作势闪了闪。 “周妄,你有没有想过秦茗会怎么想。” “如果她一旦知道事情的真相。” “她该怎么办?” “......” 周妄默不作声,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角,眼中依稀带着光芒:“她总会知道的,不是么。” “与其那一天晚来,不如你提前告诉她。” “呵。” 蒋子天嘲弄地笑着摇了摇头,一字一顿:“周妄,这是你跟秦茗之间的事。” “我不会帮你。” “你要是真的喜欢秦茗,就别等到被她亲自发现的那一天。” “要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一切都会来不及。” “......” 说完,蒋子天转身径直离开。 再也没有回头。 椅子上只剩周妄一个人。 脑子里充斥着刚才蒋子天说过的话,在耳畔不断闪烁着,挥之不去。 他吸了吸鼻子,嘴唇泛白。 “秦茗,如果知道真相......” “你我之间或许真的要背道而驰了。” 周妄承认他自己是自私的,自私到不愿意亲自来进行割舍。 他知道纸总有包不住火的那一天,秦茗早晚会知道事情的真相。 可是...... 周妄舍不得。 舍不得看到那个场面。 就让他再贪婪最后一次吧,享受最后的时光。 周妄闭上眼睛。 ...... 秦茗拿着水再次回到后花园的时候,发现只剩下了周妄一个人。 她的眼神来来回回扫视着四周,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没有任何结果之后,这才看向周妄,问出了口:“蒋子天呢?” “他不是要喝水呢......” 问完之后,周妄这才扯唇回答道,看向她手中的矿泉水瓶。 “蒋子天说京都有点急事,安排了私人飞机,现在就要飞回去京都。” 秦茗一脸不信:“真假的?” 说着,还指了指自己手中的矿泉水:“记得一瓶水的功夫都等不及?” “......恩。” 周妄撒起谎来是真的脸不红心不跳,点了点头,看起来一副确有其事的样子。 秦茗的眼神在周妄的脸上停留了好一阵,发现没什么特殊的异样之后,再加上蒋子天身为蒋家的家主,华夏国的少将,本身就公务缠身,忙点确实正常,秦茗也就没多想,直接将这件事饶了过去,走上前坐在周妄的旁边,偏头递给他:“喝不?” “......不。” 周妄摇了摇头,转而笑得幸灾乐祸:“你喂我就喝。” “那你还是渴着吧。” 秦茗挑了挑眉角,没什么情绪回复道,说着就自顾自扭开瓶盖喝水。 “嘶......还真是无情啊。” 周妄耸了耸肩,啧啧两声,“小茗茗,说到底我还是伤员呢。” “噢。” 秦茗点了点头,“伤员还能跑下楼,来后花园。” “散心来的。” 周妄伸了个懒腰,半眯着眼眸打量着秦茗出众的侧脸,高挺的鼻梁,白皙的脸庞,眉眼精致到极致。 “我来的时候不都说了,我那是在房间里闷坏了。” 秦茗恰有其事“噢”了声,声线拖的很长很长,又喝了一口水,微微一笑:“腿脚挺利落的。” “从楼上到楼下......” 周妄呃了声,挠了挠后脑勺:“......谁知道呢。” “谁知道突然就......” 秦茗点了点头:“恩,谁知道呢。” 周妄伸出手,冲秦茗笑了。 “渴了。” “......” 秦茗挑了挑眉角,“不是不喝么?” “那是刚才,这是现在。” 周妄回答的面不改色,理所当然说道:“怎么?不是说我是伤员了?伤员就不能喝口水吗?” “小茗茗,你这是虐待!” 秦茗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水瓶,扯了扯唇角,再次抬眼看了看对方:“周妄,我......不是。” “这水......我喝过了。” 周妄挑了挑眉,一脸我不嫌弃的样子。 “怕什么,我又没说嫌弃你。” “不是......你不嫌弃,我嫌......” 话音没落地,周妄就从秦茗的手中一把夺过那瓶水,毫不避讳地拿起就喝。 下颌微抬,骨棱分明的喉结上下滚动着。 特别蛊惑人心。 一旁的秦茗:“......” 彻底沉默得不知道该出声说些什么话来。 这是否有点...... 周妄一口气喝光了剩下的所有水,笑着看着秦茗:“挺好喝的。” “什么牌子的?” 他下意识看向矿泉水的瓶身,原产国不是华夏国,这才低眉一笑:“进口的啊......” 言语之中似乎别有深意,夹杂着另外的一层意思。 “......???” 秦茗懵了神,一时间跟不上周妄的思路,直到从他别有意味的嗓音中才勉强听出来几分语调。 “周......周妄!!!” 反应过来的秦茗脸色瞬间爆红,直接恨不得捶死眼前这个没心没肺的周妄。 进口! 进......口! 秦茗咬紧下唇,挥出一拳就砸向周妄的胸膛。 “啊......嘶。” 周妄一个吃痛,直接应声倒在椅子上,头靠在后面,转而斜着目光看着秦茗。 表情终于沉寂了下来,有种意味深长的意味。 “......秦茗,我似乎不太了解你。” “正如你不太了解我那样。” “......” 秦茗神色一愣。 有些没反应过来周妄说出这话的意思是什么。 只是眼眸闪闪。 其实怎么说呢。 秦茗跟周妄绝对算得上是一类人,浑身支离破碎,站在高处。 但奈何高处不胜寒。 秦茗跟周妄是孤寂的,同时又是傲然的。 傲然到从来不愿让自己的身躯降下来,去委和。 又或者是顺从任何人。 他们只相信他们自己。 “其实,周妄,我一直觉得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 秦茗也有那段不忍提及的过往,黑暗,跌落在谷底,像是活在地下道里面的老鼠一般,见不得任何天日。 “......你说的对。” 周妄笑了,依旧倒在身后去看秦茗,看她被风吹散而起的每一缕发丝,看她清秀的侧脸,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 “但是如果,我的秘密是你不希望所看到的呢。” 看似漫不经心且随性的语气之下是紧张无比的捏紧手心,是语气发颤,是眼神的飘忽不定,是持之的不确定。 “......那就不让我看到了。” 秦茗淡淡一笑,语气很淡,转而抬起头看向天空片刻,“周妄,天要放晴了。” 是啊。 天要放晴了。 从昨晚的大雪纷飞到放晴也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 秦茗的眼神从天空不断滑落到周妄的身上。 “可是......我们跟联邦国之间的斗争才刚刚开始。” 听到联邦国这几个字眼,周妄的眼神明显跳动了好几下。 “秦茗,我......我能知道你跟联邦国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终于。 周妄还是问出来这句自己曾不愿说出的话,曾尝试过好几次都没有勇气问出的话。 此时。 终于鼓足了勇气一口讲了出来。 说出这话的时候,周妄下意识打量了通秦茗的表情。 依稀可见,秦茗的表情微怔,情绪明显低落了下来,随之涌现而出的是浓浓的恨意。 杀戮之气倾泻而出。 周妄下意识浑身一颤。 靠近真相。 他不愿接受的那个真相。 “......我......周妄,你真的很想知道吗。” 秦茗问出这话的时候,声线是难以压抑的情绪,波涛起伏,垂落的双手不断合十,捏紧成拳,此时就连四周的空气粒子都变得波动起来,仿佛是感受到了秦茗情绪的起伏变化。 “......” 周妄不做声,只是静静地看着秦茗,扯了扯唇角:“那就不说了。” “好吗。” 没有人愿意把自己早已封藏的伤疤重新揭开,然后一览无余,暴露给别人去看的。 真的。 周妄无所谓笑了笑。 正如,秦茗所说的那样,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 而他无权过问。 “周妄,我应该告诉过你,我曾经是被拉去做过联邦国的基因实验的。” 秦茗这句轻飘飘的声线刚一落地,周妄的心绪瞬间被人揪起。 他错愕地抬头看向秦茗。 心底颤了下。 秦茗的神色依旧波澜不惊。 毕竟,都过去了,不是么。 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秦茗低下眉:“就是你想的那样,我成为基因实验的小白鼠。” “......” “对不起。” 周妄眼神之中明显夹杂着别有的情绪。 “你有什么对不起的?” 秦茗不以为然耸了耸肩,“那是我的事。” “......” 周妄只是沉默。 “其实,周妄,你知道吗?” 秦茗幽幽出声,空灵的声音在风中显得若有若无,“真正摧灭一个人的从来都不是肉体,而是精神。” “是给了希望之后的绝望。” “是希望的幻灭。” 秦茗抬起眼眸,看向遥远的天际,一时间的思绪尽数倒回到了前一世发生的种种:“我一直以为只要守护好国家,就能守护好人民。” “我爸妈死在了这件事上面。” “我其实本可以选择逃避这份使命,但是我没有。” “我选择了追随我的父母,我成为联邦国的利刃,为他们卖命,死我都不怕,我怕的是这个国家没能强大。” “可是......” 秦茗话锋一转,眼神之中明明闪烁着泪光:“一切都是徒劳的。” “我在他们的眼中只是工具,挥之即来的工具。” “他们更甚想要用人命来做实验,只为满足自己的私欲。” “周妄......” 秦茗轻轻开口说道:“你知道吗?” “国家从来都不是人民的代名词。” “是利益,是上层的统治者,是权力......” “无数人民不过是的一粒渺小到不能再渺小的尘埃。” “只要稍微一丁点风浪,就会破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