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言情

不要欺负恐怖游戏npc【无限】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

不要欺负恐怖游戏npc【无限】:第221章 你从山里走来22

严老二死了? 林一岚回头,看见陶梓站在廊下。 听到这个消息,他面上浮着一种死灰色,勉强对林一岚笑了笑。 亓越阳问:“为什么你觉得一定是我们杀的严老二?” 陶从说:“这不废话吗?我们村子里的人,谁不知道投龙简开始以后不能死人?” 几番言语下来,陶从还是觉得严老二的死,应该算在这批外乡人身上。 只是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凶手和缘由,现在投龙简的事情更重要,只能暂时隐忍。 一行人又去了村长家。 走前,大儿媳站在门边,殷切地说:“早点回来。” “陶梓,把你大哥带回来。” 陶梓嘀嘀咕咕的:“大嫂是不是疯了。” 严老二的尸体就摆在堂屋。 村长面色阴沉,招手让林一岚过去,陪他上几炷香。 老太太也在。 她端肃的面容没有什么变化,微垂着头,看着严老二的尸体。 亓越阳上去检查,发现严老二死的很惨。 致命伤应该是后脑勺的砸伤,晕着血。 可是严老二身上还有很多奇怪的痕迹,最明显的,就是他丢了一只鞋子。 露出的脚上,插着几根铁钉。 亓越阳说:“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对吗?” 老太太不置一词。 亓越阳说:“你认识凶手?” 王桂华慢慢转身,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不,你想多了。” 村长对这具尸体的出现非常生气,因为他们需要做很多事来弥补这个“不详”。 王桂华说:“外乡人,不要多管闲事。” 她的两个儿子都在这里,大儿子在里屋,小儿子无所事事地蹲在门口。 她一个也没见,只是跪在祠堂的神像前,喃喃着什么。 村长说:“大娘,您也别太辛苦了,我找几个人一起来念经祈福。” 王桂华淡淡地说:“我辈分高,这事应该是我来做。” 村长没办法,让了位置,招呼林一岚去帮他的忙。 亓越阳看着王桂华的背影,知道她不可能告诉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他想了想,就去找了陶临。 起初,陶临并没有什么表情,像在听一个毫不相干的故事。 在亓越阳强调那些异样的伤痕之后,他遽然抬眼,风轻云淡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亓越阳心里已经有数了。 但是他还需要确定。 他低声对范姜沛说了几句话,范姜沛点点头,从屋子里离开。 陶临说,微微笑着:“亓越阳,你为什么要在意这些东西呢。” “你只是一个外乡人,”他说,“如果你已经见过投龙简,我想,你会很庆幸,你们没有被牵扯其中。” 亓越阳说:“陶大哥是个痛快人,那我也跟你痛快说话。” “你知道杀害严老二的凶手,”亓越阳说,“为什么呢?你和大娘都不愿意说,但是我需要知道。” 陶临微笑:“你可能已经猜到了。” “但是我没有证据。” 陶临不置可否,他低头,打算继续看书,这时亓越阳说:“陶大哥,你不想知道,苏小姐究竟是怎么死的吗?” 那卷书落在地上。 “我猜你后来去挖过苏小姐的坟,可是里头什么都没有,对不对?” 不等男人开口,亓越阳自顾自说下去:“因为苏小姐,被做成药了。” 陶临呼吸一窒。 “你们这一辈里,她是唯一生下了两个儿子的。” “所以老李觉得,她可以入药。” 他轻声说:“这件事,你的妻子也有告诉过你吧。” 陶临闭上眼。 他想起,那天雨水里,大儿媳温柔的声音。 “她在这里呀,”她牵着他的手,按在她的肚子上,温柔地说,“你的苏小姐,在这里。” 陶临冷冷地说:“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告诉你苏小姐的死因。” 陶临并没有露出很明显的表情,他只是阴沉的、沉默的,目光落在窗棂间的阴影里。 好像依然能透过这小小的缝隙,看到烟一样、雾一样的女人,弯眸浅笑。 亓越阳说:“大家都知道,苏小姐出事的那天,老张家丢了很多钱。” 陶临沉默不语。 “我听说你后来往徐大娘那边跑了几次,还和老张说过话。” “陶富忽然还清了赌债,还给姐姐买了很多雪花膏。”亓越阳平静地说,“看来,你也猜到了,是陶富去偷老张的钱。” “苏小姐被他吓到,或者被他推倒。” 他是少数几个见过苏小姐最后模样的人,陶临死死盯着他,呼吸开始急促。 亓越阳知道他想听到什么。 “她走得很安详。” 他说:“虽然在流血,但是并没有露出什么痛苦的表情。她是安然地闭上眼的。” 屋子里陷入短暂的沉默,过了一会,陶临微笑:“这就是你想告诉我的事情吗?” 亓越阳轻声说:“你们村子里的人都有秘密,投龙简是否就是某种处决秘密的方式?” 陶临没有回答,亓越阳又说:“我想,陶富被选中,成为第一个死的人,这里头或许就有你……或者老张的手笔。” “可是,”他的声音轻轻的,“陶富并不是害死苏小姐的凶手。” 这话如晴天霹雳,陶临一下就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亓越阳平静地说:“我是最后见过苏小姐的人。” 如果你连我都不相信,那你永远无法知道苏小姐的死因。 数十日的相处,陶临不是没有感知的人,他晓得亓越阳的人品。 亓越阳没有必要在这种地方说谎。 陶临双目通红,声音沙哑,“她到底是被谁害死的?” 亓越阳反问:“严老二是被谁害死的?” 良久的沉默。 最后,是陶临先开口:“我弟弟。” “是陶梓。” 他闭上眼,像是不敢面对,声音苦涩:“是陶梓,杀死了严老二。” “我没有!” 屋外传来少年激动的否认声:“不是我!大哥!你别害我!” 范姜沛按住他:“老实点。” 陶临说:“严老二脚上的铁钉,是我家的。” 他豁出去了,说得越来越快:“你可以回去翻,我妈枕头底下有一个盒子,盒子里有好几对铁钉。” “是我们从镇子上带过来的,”陶临说,“和……村子里头的,都不一样。” 陶梓不敢扬声,低低辩解:“怎么可能?大哥,你不要诬陷我!你凭什么说是我杀死了严二哥?” “我和严二哥的关系,你们都知道……” 陶临冷冷地打断他:“正是你和严老二那点见不得人的腌臜事,才让我们家走到了这一步。” 半晌,陶梓破音地喊:“你知道?” “你也知道?” 范姜沛说:“嗯……” “你们都知道?” 崩溃的陶梓跪倒在原地,“不是,大哥,是他、他逼我的,我……” 范姜沛低声问亓越阳:“知道什么啊?” 陶梓是同性恋。 他哥哥是村里有名的读书人。 他母亲是最受崇敬的长辈,最有威严的大娘。 可是他是一个同性恋,在这个地方,最见不得光、最为人不齿的同性恋。 陶临说:“那天你半夜都没有回来,妈让我出去找你。” “我,我看见你,和严老二,”他顿了一下,“在陶山家后屋的榕树底下,做……那种事。” 陶梓面色惨白,“哥,是他逼我的。”费力地扬起一点笑。 “不要告诉妈好不好?” “哥,我求你了,我……” “你觉得妈什么都不知道吗?” 陶临说:“妈说给你找媳妇,你一直躲着。妈说给严老二找了女人,你暴跳如雷。” “小梓,人在做,天在看,”他对弟弟说,“躲不掉的,我们都躲不掉的……” 范姜沛咂舌:“就因为人家要娶媳妇,你就把人家虐杀了?” 陶梓狠狠地说:“我没有!不是我!” 铁钉。 两寸长,细细的,底部有纹。 王桂华跪在神像前,闭上眼,又想起那几对铁钉。 她记得上面的每一道痕迹,她无数次把它们从盒子里拿出来,静坐在屋里,听着佛音,慢慢擦拭。 这个时候,她腿上、脚上,经年的疤痕,也会呼应似的,泛起模糊的痛与痒。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那个时候,陶梓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少爷,家境殷实,天不怕地不怕,除了管教严厉的母亲。 和那个总是醉醺醺的、不记得面容、只记得粗糙的手和通红的脸的父亲。 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总是要那样打母亲。 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件事那么恐怖,但所有人都无动于衷。 他的母亲一辈子把自己束缚在礼节和忠贞里,即使被抽了大烟的父亲,在脚上钉入几对铁钉取乐,也从来没有什么反抗。 甚至,还教训年幼的陶梓,告诉他,不要违抗父亲。 父亲是他们的天。年轻的王桂华面容姣好,虽然偶尔会露出愁容。 有时候母亲也会破口大骂,骂他们老陶家对不起自己。 那天父亲把她按在地上,在酒液的起哄下,兴奋地往她脚上钉进了七对铁钉。 她头发散乱,惊声尖叫,痛得要晕厥过去,半眯着眼,歪着头,看着躲在床底下的陶梓。 陶梓记得,乌木地板上晕出的血,是深色的,一股股冒出来,又慢慢凝结。 后来,她痊愈了。 那间屋子被弃用,因为到处都是血。所以她跪在地上,用抹布一点点把自己的血擦干净。 他不知道那个时候,擦着自己的血,她会是什么感觉。 但是,从后来的事情来看,他认为她并没有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