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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当白月光捡起渣女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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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当白月光捡起渣女剧本:第129章 圣宠18

袁中奎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陛下…” “怎么,”弘隽抬起幽深的眼,“你有异议?” “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去办。” … 袁中奎来传旨时,温宓只是稍稍怔愣了一会儿,便轻叹着,伸手接过了圣旨。 袁中奎面色复杂,“夫人,皇上不曾说过自尽的法子,奴才就自作主张给您准备了三样东西,您…挑一挑吧。” 温宓还跪在冰冷的地上,抬眼望去,只见是匕首、白绫、鸩酒。 死何足惧,只是心有惦念,不甘而已。 她轻声问:“皇上把高家如何了?” “都被收押拷问了。” “高霖还不曾捉住么?” “不曾。” 温宓不知是喜是忧。 “老夫人病弱,如何受得住拷问。”她怔怔念了一句。 “夫人,您看…”袁中奎指了指那三样东西,面露为难。 温宓回神,缓缓沉下了心,笑着摇头道:“既是赐我自尽,不妨稍待片刻。” “这…” 两个小太监闻言就要上前,被袁中奎喝住。 “我敬袁总管为人宽厚,必不会拒绝我这小小的请求。”她悠悠起身,走到门边,“再等会儿吧,总要让我再看一眼。” 众人面面相觑。 袁中奎一咬牙,吩咐道:“好,再等会儿。” 温宓笑了笑,没有回头,“多谢总管通融。” 她心中怅然。 道是无情帝王家,此情此景她虽已料到,可当真正来临时,还是有些慨叹。 “你们,都退下。”袁中奎喝了一声,然后上前,低声道,“夫人,奴才斗胆问一句,您对皇上当真无意么?” “什么?”温宓一愣。 袁中奎更是压低了声音,“夫人先前也该看得出来,皇上有意于您。您若能对皇上说句软话…” “休得胡言,”温宓细眉倒蹙,“仔细隔墙有耳。” “是,奴才不该多嘴。”袁中奎叹道,“只是见陛下时常挣扎,总是不忍。” 话音未落,外头传来一道高亢的叫声。 “太后懿旨——” 听见这一声,温宓的心才终于安定下来,缓缓舒了口气,偏头对袁中奎笑道: “他是皇帝,生杀予夺岂不由他?在我这小女子眼中,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袁中奎脸色一僵。 太后来的懿旨救了温宓。 懿旨中斥责皇帝罔顾恩情,将温宓救驾之功抛之脑后。 袁中奎不敢违逆,只能带着东西回去复命。 天子如何反应,温宓不知,她被太后叫到了跟前。 “宓丫头,”太后卧在榻上抬手,眼中泪光殷殷,“过来,让哀家瞧瞧。” 温宓上前。 太后端详片刻,摇头道,“是哀家对不住你,叫你险些丧命。” 温宓连忙安抚。 太后更是泪眼涟涟,咬牙恨道:“我一心以为皇帝克母,却不曾想是弘仁要害我!我将他捧在手心上疼,为此冷落幼子,竟落得如此地步…” 温宓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这么多年,真是苦了皇帝,叫他白受了许多委屈。” 本已走进的人听见这一句,忽地顿住。 借层层珠帘的掩蔽,没人看见。 “皇帝年轻气盛,做事难免不周,还需你多担待。” 若非她早算到今日,此刻恐怕在阴曹地府担待。 “太后娘娘何出此言?” “哀家看得出你对皇帝无意,也正因此,哀家才对你放心。” 不,不,不。 我要杀你儿,你不要放心。 “哀家想着,高修撰谋逆,你若肯,便是寻个由头留在宫中也无妨。” 温宓自然是要留下的。 于是顺势道:“劳您牵挂,愿在宫中做一女官。” “女官,”太后重复一句,摇头,“只怕委屈了你。哀家既想弥补你与皇帝,便不能不为你们考虑,如今你已孑然一身,倒不如……” 温宓心中咯噔。 “去皇帝身边。” 太后的话刚落下,她就想到了天子喜怒无常的嘴脸,内心一阵发悸。 可使命在身,她又必须接近皇帝,伺机谋命。 两方思绪在胸膛中冷热交替,撕扯挣扎。 太后看出她眉间愁绪,诧怪不已,“再没有比皇帝身边更好的去处了,你为何苦恼?” 温宓还未作声,珠帘外便传来一句淡淡的笑: “必是怕朕孟浪,慢待于她。” 温宓一惊,连忙起身行礼,“皇上万安!” 天子径直走入,看都没看她一眼,对太后说:“朕来得巧,有什么话,不妨一并当面说。” 太后见状便让温宓去拿自己手抄的梵经,借口支开了她。 母子两个说了些什么,温宓不知道。 但他离开时,见她捧着书册立在外头,脚步顿住,留下一句: “夫人好手段。朕不愿违背太后心意,既如此,明日来御前当差吧。” 说罢抬脚就走,仿佛她是个会脏人眼的物件儿。 … 又过半月,温宓明说暗劝,弘隽听得不胜其烦,终于松口放了高家女眷,一并撵出长安。 但前提是她被卸了差事,从让人眼红的御前画师沦为女婢,为他端茶送水揉肩按腿,更衣洗脸皆她伺候。 他平日除了吩咐她做事外,不会主动对她说一句话。 直到某日,她被叫到跟前,只见一人狼狈跪地,竟是多日未见的高霖! 他被抓住了! 披头散发,神情憔悴,面上还有一道鲜艳的鞭痕。 他抬头看看她,动了动唇,却一个字都没有吐出口,复而低下头去。 温宓垂眸,安然退到一边,只听上首天子发话: “他可是高霖?” 温宓心知这是羞辱,却无可奈何,闭了闭眼道:“是。” “可看仔细了?” 温宓将将痊愈的肩竟隐隐作痛起来。 “是,他就是高霖,我的丈夫。” 天子暗了眼眸。 袁中奎当即高喝:“大胆逆贼,还不谢罪!” “臣高霖,”无力惨白的声音从他口中飘出,“助贼谋逆,罪无可赦。” 每个字都像敲在温宓的心头。 天子微微摆手,随即有人将高霖拖了下去。 “陛下,如何处置?”袁中奎问。 “择日斩首。” “喏。” 袁中奎退下,只余温宓一个闲杂人等。 “过来。” 温宓顺从地靠近,手放在他的颞颥上,轻轻按揉起来。 他阖眼,“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